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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回答,“我在办公室,屋里就我一人。”
周子凯声音仍然很低:“那件事现在有眉目吗?”
楚天齐快步走到门口,插上外屋门,然后走进套间并把屋门关严,才说道:“还没有眉目,不过刚才高强汇报了一个情况……”楚天齐的声音足够低,只有电话双方的人能听到后面的话。
……
和周子凯通完话,楚天齐刚走出套间,就听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大。伴随着敲门声,还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楚局长,楚局长,给我们做主呀。”
这是谁?楚天齐疑惑的站在当地,望着门口方向。
“啪啪”,敲门声更响了。
说话声也更大,像是在喊,也似在吼:“楚局长,你在不在,在不在?你要给我们作证啊,你们不能这么对付我们。”
立刻有人附合:“你就在屋里,怎么不给我们开门。”
附合的人更多:“就是,就是,把门反插着,你要做缩头……”
在吼骂声中,还夹杂着妇女的哭声。
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为了通话安全,把门插上了。于是楚天齐大步走过去,打开了屋门。
可能没防着屋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三个人随惯性撞进了屋子,后面一群人都闯了进来,但暂时都哑了口,不再说话嚷嚷。
刚才开门时,楚天齐闪在一边,否则非被来人撞到不可。他快步到了办公桌后,坐在椅子上。然后环视众人一圈,沉声道:“你们找我吗?什么事?”
“楚局长,你要给我们做主。”
“我们家孩子死的冤。”
“孩子为你们局辛辛苦苦工作了好多年,到现在就不明不白死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公了还是私了?”
众人七嘴八舌头吵吵着。
虽然众人说的很乱,但楚天齐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两名警察死者的家属。
待众人嚷嚷了好多一会儿,楚天齐才又说:“你们到底是谁?想说什么?”
“你……我姓张。”
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走上前来。这个男人个头不低,估计在一米八左右,年岁也就六十出头,头发向后梳着。看此人的样子,像是一个退休干部。
另一个男人也走前一步:“我姓孙,我儿子给公安局看监控。”
这人个头不到一米七,脸形瘦削,年纪也有六十岁,看样子也是有退休金的主。
楚天齐继续问:“张叔、孙叔,你们有什么事吗?”
老张又向前一步:“楚局长,装什么糊涂?我儿子在上岗期间不知去向,现在被发现已经死亡,局里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还我儿子。”
老孙也说:“我儿子本来是刑警,可自从你来了之后,非把他调到监控室,去干女人的活。现在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局里不能什么说法都没有吧?”
楚天齐站起身,说:“二位大叔,请坐。小张和小孙的死讯,我也刚听说时间不长。平时朝夕相处的战友,而且还这么年轻,说没就没了,我们都很伤心,也请二位大叔和家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接下来弄清他们的死因才是关键,这既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是我们做为战友应尽的本分。按照程序,我们要对死者进行解剖,才能进一步确定死因,才好找出……”
“楚局长,别打官腔。打官腔谁不会?”
老张径直坐到了对面椅子上,“你就说局里对这事怎么处理?我知道,公安局破案的方式有很多种,解剖只是其中一条。活生生的后生,说没就没了,这是剜我们的心呀,可你们还想把他们大卸八块。我们做为家长,绝对不会让他们死了再遭这茬罪,我们是人不是牲口,她妈已经为此瘫在床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