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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赛,又是花魁大赛,x他妈的花魁大赛!”庞昱拍桌子怒骂,砸得碗碟茶杯什么滴一水在那蹦达。
“对,x他妈的花魁大赛!”桌子那头钱恃才也在嚷,声音震天价响,上好的一张红木八仙桌都快被两人敲塌了。
汴梁城最好的酒楼御炉香里,庞昱、吹雪还有钱恃才和他的钱大金包下了顶楼最好的雅间一通胡吃海喝。灌下去足足五坛紫金醇后,意识开始有点含糊不清的庞昱、钱恃才趁着酒劲开始狂喷,把刚才在七秀坊里的不爽通通发泄了出来。
庞昱废那么多口水把邹熙芸捧上天,夸得比仙女还要美为得啥啊?
当真是没见过漂亮姑娘,惊为天人之下语言失控?
啊呸!庞昱睡过女人是零,欣赏过的美女是8——横着的“”无限,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也就那样,脱光了上床灯一拉根本没区别。
庞昱夸她几句纯粹是练练嘴——到大宋来晃眼一个多月了,成天听着吹雪末流的马屁功夫,耳朵起茧子不说自己的一流口才怕是也要荒废了,难得逮着个机会顺便就试试咯。夸两句而已嘛,绝对不是所谓的色迷了心窍,看见美女就丢魂。
不过呢满足一下好奇心还是必要的,庞昱是个俗人也想看看摘下面纱的邹熙芸倒底是倾国倾城还是白糟蹋了她也不知江南第一美什么的名声。
名不虚传呐名不虚传,指的当然不是庞昱的口才,而是这位妙龄年华就能替整个七秀坊作主的蒙着面的美人儿。
尽管有着超一流的风度、超一流的气宇、超一流的身板的和超一流的外貌,再加上已经用事实证明了的绝对超超超超一流的口才庞昱还是没能说动邹熙芸拿下面纱,反而被她板起脸孔来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这时候钱恃才出场了。依旧是最擅长地威逼利诱——接客不?不接。小太爷就让七秀坊开不下去;接。钱要多少有多少。
听起来是绝对无解地胁迫。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没背景、没后台。初入京城只卖艺地歌舞坊。岂能敌得过首富公子铁了心地强逼?
地确。初来乍到地七秀坊是惹不起他钱大公子。
不过有人惹得起。
准确说是有件事惹得起。
花魁大赛。
在京城连续招开七届、汇集天下名伶的花魁大赛。
每年四月初六,各地名妓齐聚汴梁,汇于城西金明池畔凤临阁内,各展琴棋书画曲艺歌舞一教高下。
这是大宋风月界一年一度的盛事,更是满城纨绔大少、膏梁子弟们望眼欲穿的选美大会,别说那位列头名艳压群芳的花国状元,就是在她之后的榜眼、探花、传胪甚至只要能进入决赛的名妓哪个不是天姿国色貌美如花,能将其中一二收为私宠、独享床第之欢绝对是京城诸少们每年最大的心愿。
邹熙芸只说了一句——她是来参加花魁大赛的,倘若阻挠为难后果自负。
钱恃才顿时收声。
的确,他有钱,他有很多钱,京城的一线公子里他至少能排进前十。
可是在他们这些个富家子弟豪门勋贵组成圈子里早就有了条不成文的规定:花魁大赛开始前,任何人不得对参加大赛的名妓做出任何形式的刁难——尤其是阻挠她们参赛,那等若是和满京城的纨绔大少们锤桌子叫板!
不是没人有这个实力。
庞昱可以。
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的三重身份注定除调戏皇后、霸占公主、凌辱王妃等等一小撮子除非脑袋被猪踢了否则绝不会干出来的荒唐举动,诺大一个汴梁城压根就没有他庞昱想得出而做不到的事情!
但钱恃才不是庞昱,所以他不敢再威逼邹熙芸。
“庞四啊,小太爷理解你!”钱恃才醉醺醺的,大手搭在庞昱肩膀上含混不清的嚷嚷着,刚开始他还摆豪门阔少的架子对庞四这个小小家丁进来就和坐一张大桌相当不爽,等到半壶黄汤下肚再听庞昱那张能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的利嘴一掰扯,立时对他推心置腹,一少爷一家丁杯来杯往觥筹交错差点都称兄道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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