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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同样刺激了生无可恋的光头,他吃力地挑开眼皮,微弱地喊着:“救……救我。”来人驱赶开老鼠们,举着匕首走到光头跟前,一时不知该把刀捅到光头身上还是割开那些绑着光头的粗绳。光头强撑着抬起头,眼里的绝望带上少许希望:“转告主上,秘宝……”来人弯下腰:“什么?”光头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响动:“他们……”来人又贴近了些:“你说什么?大点声。”光头突然双眼圆睁,腮帮子鼓得老高,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光头喷了满头满脸的血。光头挂着死不瞑目的表情,晕了。来人:“……”主上的命令是能救人救人,救不出来就灭口。光头这情况看起来离死不远,带他走的难度不低,可光头似乎得到了某些重要情报,这时候把人捅死岂不是耽误了大事。来人瞅瞅环伺左右的老鼠们,不寒而栗。他看得出光头有伤在身,全身特别是双脚被老鼠啃得血肉模糊,就算现在把光头弄醒他也没法自行离开。外头巡视的人很快就会识破犬吠的障眼法,他实在耽误不起了。于是他用匕首割断麻绳将光头扛在肩上,小心地避开那些还想往跟前凑的老鼠,一溜烟奔到台阶处,稳稳跳上那一米多高的坑爹台阶,然后风一样逃了出去。在外头那人的掩护下,他带着光头消失在夜色里。留守的护卫发现犬吠来自于一台老旧手机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急忙回到院里一瞧:房门打开,地下室门大开,光头已经被救走了。护卫立即给萧元凌打电话,通报了家里的情况。萧元凌震怒:“这帮人害我皇叔,劫走重要人犯,简直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来人!”尚未从医院撤走的护卫立刻现身,竟有十人之多。萧元凌面如寒霜:“那帮人嚣张至极,本王若是不为皇叔报仇,又如何维护我卫梁国的尊严。传令下去,调派所有林市兄弟过来,全城搜捕杀害皇叔之人,务必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众护卫一个个红着眼,响亮地回:“得令!”等人都散了,一脸哀痛的姚天启溜达过来,嘴里还叼了根点燃的香烟,他也不吸,任由往上飘的烟雾不停冲击他的眼睛,硬生生把自己凹成了红眼兔子。他问:“他们把人劫走了?”萧元凌沉声:“嗯。”姚天启的嘴角漫上一丝诡异的笑:“劫走了啊……干得漂亮。”[]夜露深重,两个穿得一看就不像干好事的人前后脚穿行于隐蔽的小巷,背人的哥们满脸水汽,不晓得是累得还是被露水染的。没背人那位嫌弃地说:“我看你这功夫算白练了。”背人的很委屈:“不是我功夫不行,是他越来越重了。”没背人那位皱眉:“别是要咽气吧。”虽然都是这点斤两,死人却比活人沉得多。背人的使劲往上抬了抬:“不好说啊,他伤得太重了。”没背人那位看看天上的月牙,估摸一下时间,说:“要不你找个地方藏一会,我去请主上亲自过来。”背人的猛喘两口气,腿有点软:“行吧,你快去快回,可别主上来了,咱们却交出个死人。”没背人那位撒腿就没影了。背人的放慢脚步,单手控制好背上光头的平衡,腾出左手擦擦脑门上哗哗往下淌的汗水。一阵带着水汽的夜风顺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吹过来,背人的愈加心浮气躁,身体被后头这坨死猪肉压成了个问号的同时,他的后脖颈痒痒得厉害。他转动脖子,想缓解这种刺痒,可随着他的动作,这种痒感却更加明显,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使劲一晃悠,些许黑色长丝从背后飘到了身前,他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这是头发。他的头发早就剃了,他背上这位也是个光头,那么这几缕长头发是哪来的?凉飕飕的小风不停吹着他奇痒难耐的后脖颈,他浑身恶寒,迷信的思维开始疯狂攻击他脆弱的小心肝。不过到底是杀人如麻止之人,怕到深时就被一股狠厉取代,他恶向胆边生,单手托着光头的大腿,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猛地转回身,看也不看便向后头刺去。他这一刀刺空了,身后空无一人。牙齿细微的磕碰声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怪吓人的,可这里没有别人,被吓得只有他自己,以至于他都辨不清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还是那东西发出来。“谁?别跟老子装神弄鬼。”他壮着胆子低吼道。“哦。”飘飘忽忽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他僵硬了一瞬,然后触电似的想把背上的光头甩下来。可那光头却像粘在了他身上,任凭他怎么跳哒,对方仍好好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