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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转过头去,小萝卜头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你看吧,我说话声音轻着呢,他们可没听见,没听见就等于我没教坏他们,你这是诽谤,帮我剥虾我才不生气。”他为自己谋福利。
可等江盛转过身,那群小萝卜头又往他这头看,小手轻捂着嘴巴,被魏游抓个正着后又一本正经低头吃饭。
小滑头。
魏游没有呵斥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能这么开玩笑说明这段时间江盛与孩童相处融洽,江盛性子跳脱,可一路走来没多少玩伴,今与这些心思单纯的孩童打成一片,魏游乐见其成。
“要虾?还是螃蟹?我只剥一样。”
江盛面露纠结。
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桌上的伙食前所未有地丰盛,清蒸鲈鱼,红烧肉,红烧猪蹄,佛跳墙,炖鸡,明虾蟹煲,还有各色素菜,共十二道。
除夕这日魏游自起床起便不得空闲,皇家祭祖繁文缛节多,就算魏游清减了不少,走一遍过场也花了一个上午,午后他进了厨房就没出来过,时间全花在清蒸鲈鱼,佛跳墙和明虾蟹煲上,不过等王府的厨子学会了,他又能无事一身轻。
最重要的还是江盛爱吃,魏游甘心情愿。
魏游净手后问道:“选好了吗?”
“能都要吗?”
亮晶晶的眼睛我见犹怜,魏游笑容灿烂,在江盛弯起眼角时吐出两个字:“不能。”
江盛撅起嘴巴:“……螃蟹。”
与魏游两人同桌的只有福幼院的两位夫子,留有美髯须的男子名叫柳钟承,另一位额间有淡红色孕痣的哥儿名叫向容,此时向容用桌下的胳膊肘捅了捅柳钟承。
柳钟承转过头:?
向容眉间轻挑:看前面。
柳钟承疑惑:眼睛怎么了?
向容眨眨眼:剥螃蟹看到没?
柳钟承担忧:长针眼了?
向容咳了一声:学着点。
柳钟承恍然大悟:得风寒了!
眼神交流片刻,柳钟承低声道:“阿容,你得了风寒多吃点清淡的,这个猪蹄我帮你吃了吧。”
向容:“……”
狠狠咬了一口猪蹄,心想算了,自家的榆木脑袋不开窍,就算明说,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可能做这些举动。
一对夫夫总有其相处之道,舒服就好。
一锅明虾蟹煲去了一半,都进了魏游和江盛的肚子,魏游替他剥螃蟹,江盛就给魏游剥虾,一来一去,吃了不少。
肚子微鼓。
魏游不让他吃了,免得夜间难受。
像江盛这样吃过美食的人都控制不住饭量,更别提远处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的孩童,吃得肚子鼓鼓,被嬷嬷们轻声责备才偃旗息鼓。
刚躺下休息一会儿,孩子们又强撑着围在一起密谋着什么,最后由丫丫带头磨磨蹭蹭朝他们走来,露了一个腼腆的笑:“祝王爷王君,事事顺达,早生贵子!”
江盛被最后四个字说得脸上燥热泛红。
反观魏游,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接收他们送的小礼物,编织的小蚂蚱,绣好的婴儿鞋子,制作的小香囊等,每个小孩子给的他都郑重谢过,又给了每个人一个红包。
“也祝你们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谢谢王爷王君。”
小孩子到了时间困倦不已,原本想和夫子们一起守岁,可撑不了半个时辰便睡死了过去。
江盛今日喝了不到三杯果酒,可脸上的热意一直未曾消散,脑海里一直循环那句“早生贵子”,羞得不行。
魏游一碰就发软。
“屋子里生火炉了?怎么这么热。”江盛半靠在魏游怀里,扯了扯衣领子。
“别脱,今夜降温可别得风寒了。”魏游让他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打了热毛巾递给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混了酒喝,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