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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到门口,便是一股强劲气流涌来,那门应声而碎。
烟归侧身一躲,那气流横贯直入,往榻上的玄夜而去。
烟归看清了来人正是梦师——执铃。只不过执铃并没有穿那一袭黑色工作服,而是穿的一身活泼俏皮的鹅黄织锦木兰裙,腰间挂着一排彩色铃铛,随着走动叮咚作响。
执铃也没有料到烟归在此,想起方才险些伤到她,忙屈身道歉:“明华殿下,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沖撞你的。”
“无事。”烟归想到梦师之前还帮过自己,笑着宽慰她。
玄夜本拿着个破镜子监督雪尽的编发进程,听见这边动静,手腕一抖,那镜子骨碌碌从榻上掉下,摔了个粉碎,碎裂的镜片光芒四射,将屋子照得如同白昼,然而光亮转眼就消逝不见,只余下镜片残渣,这下可真成破镜子了。
不过他也顾不上心痛,满脸的惊诧,“什麽!明华!你说她是明华?!”
执铃气定神閑地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你没有见过世面的姿态,“怎麽了,死玄夜,没见识的东西,当初不认得本梦师也就算了,明华殿下你也不认识了吗?”
玄夜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这时他的发也恰好编好了,他慢慢转过身,和雪尽大眼对大眼地看着,一时之间不知说什麽是好,眼中情绪由震惊变为疑惑,再由疑惑变为恍然大悟,最终满是敬佩。
敬佩之余,他的目光又落到站在一旁的烟归,虽是弱柳之姿,可眉宇间的沉着冷静,也能想见曾经荣光。
救堕神?雪尽真是……
执铃见玄夜忽视自己,目光莫辨情绪地在雪尽和烟归二人之间流转,心头那股火气愈胜。
“玄夜,你,你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玄夜的神思这才抽回,总归也是雪尽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当务之急是安抚好执铃。
“铃铃,来了!”他见执铃压根不等他,忙拂袖起身,追她而去。
雪尽知道烟归定是好奇的,遂先开了口:“想去看看吗?”
烟归虽然是有些好奇,但这是人家的事,自己又不是他们的朋友,压根没有立场。
雪尽已经走到烟归身旁,“我想去看看。走吧。”
执铃和玄夜到了那棵流苏树下。
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
雪尽将手伸出。
烟归疑惑地偏头,“又做什麽?”
“传音术。”
烟归不情不愿地将指尖搭到雪尽手背上,冰冷而熟悉的触感。
她听见了玄夜和执铃的对话。
“你缠着我做什麽?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你还日日遣你那些虾兵蟹将上南天门大张旗鼓地宣扬。你知道我都成了天界的笑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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