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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什么?”沈帆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红了眼眶。
“难受去年你的生日,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听到。”
“砚哥,你至于吗?我又不是过了去年没今年,你今年跟我说两句生日快乐。”沈帆星打趣的说。
柏砚想说,他难受很多,难受沈帆星寄人篱下,甚至不敢去想大顺说的那个画面。
五岁的孩子,被车压着,拼尽全力的去触碰已经变形的妈妈和妹妹,那是怎么样的噩梦。
两人刚开始认识,他帮沈帆星带了早餐,沈帆星就买了一背包的早餐让他选,说两清。
沈帆星不愿意欠别人的,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柏砚也不敢去想,他小姨的一次次家庭争吵中,沈帆星站在一边是什么样的心情。
柏砚更不敢去想,沈帆星对蒋永傲忍让了多少,蒋永傲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连他妈的骨灰都敢一把扬了,怎么可能是因为心疼他妈,就和沈帆星和平相处。
冲突没有了,不过是其中一个把委屈都咽了下去。
沈帆星小姨呢?柏砚没专修过心理学,可是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能猜个七七八八。
或许一开始心疼沈帆星,偏心沈帆星,可当因为沈帆星放弃了蒋永傲,心里的愧疚就会掩盖这份心疼,当要了蒋永傲的抚养权,两个孩子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心里的爱更偏向谁,显而易见。
柏砚不知道沈帆星恨不恨,他听了这些心里生了恨,包括沈帆星的小姨。
听到沈帆星小姨放弃所有财产,只为了要蒋永傲抚养权的时候,柏砚甚至产生了一种,这是他们针对那两百多万设的一个局。
家人死在眼前,能养沈帆星长大的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别人的。
只要当时的沈帆星有任何一个亲人站出来,这件事就办不成。
可是没有沈帆星除了他们,没有任何的亲人。
“沈帆星,我就是难受。”柏砚捂着眼,生生疼出了眼泪。
沈帆星故意道:“我也难受,可惜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给我解不了馋,你说我要不去外面找个同样身材好的?”
“沈帆星我咬死你。”柏砚被他气的牙痒。
“咬吧,咬死我明天就少个人给你过生日。”
柏砚抽了张纸,擦了擦眼里的湿润,突然觉得丢人,又影响他的攻气值了。
“你以前,有想过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吗?”
或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温柔,沈帆星还真的回忆了下:“好像想过。”
“什么样的场景,很多朋友一起,还是吃什么东西,或者去哪里玩?”柏砚追问。
沈帆星很少见的,笑的有些孩子气:“我都说了,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想的都挺无趣的。”
柏砚:“你说说。”
沈帆星:“一间充满阳光,门锁紧闭的房子,我坐在地上,搭完一个很酷的乐高,最好这个乐高足够难,能让我搭到太阳落山。”
“就这样?”柏砚问:“连蛋糕也没有?”
沈帆星:“这个不重要,也没规定生日一定要吃蛋糕。”
他和柏砚,不同的性子,一个喜静,一个喜动,沈帆星愿意陪着柏砚玩,却不会强求柏砚陪他做一些安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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