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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司机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话。
劳斯莱斯停在山坡脚下,沿着蜿蜒的山道走到底就是盛淮母亲的墓地。
四周早已经摆满鲜花。
看样子是她生前从手术台上抢救下来的无数患者送的。
盛淮的妈妈是一名心内科医生。
天色越来越暗,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下起阵雨。
盛淮看着墓碑一动不动站着,宛如一具沉默的雕塑。
苏韵没打扰他,蹲下身打开食盒把供品整整齐齐摆好,又把带来的花束放在最中间。
“那道藕粉羹,是她以前最喜欢做的。”
盛淮声音很轻,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小时候她总是很忙很忙,有做不完的手术,开不完的会,接不完的病人。”
他苦涩的掀起嘴角:“那时候盛家还在创业,我每天都是一个人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吃饭,睡觉。”
苏韵静静的听着。
“你知道她跟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盛淮蹲下身子,端起那碗已经冰凉的藕粉羹看的入神。
很久后才又接着往下说:“……妈妈以后一定给你做好吃的!”
盛淮声音很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可每一次都是端着一碗速溶藕粉羹跟我道歉,然后再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盛淮。”
苏韵心里一酸,仰起头看他。
暮色下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她却突然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
苏韵想要安慰他几句,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细腕被大手捉住。
抬起头,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假象,那个霸道而独裁的盛总又回来了。
“走吧。”
他语气很平静:“陪你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