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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摘玉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宁祯还是去了趟老夫人的院子,告诉当值的女佣,说她回来了,明早告诉老夫人一声。
盛长裕回督军府,程柏升居然没走。
他凑上来,很关切问:“是在宁家吃了晚饭回来的?”
“不是,我和宁祯下午就告辞了。”盛长裕道。
程柏升:怎么听着有点炫耀?
“你们出去吃晚饭了吗?”
盛长裕懒得理他,径直回房更衣,换了家常衣裳和布鞋。
“跟我说说,去宁家吃饭感觉如何?”程柏升不死心,依旧凑过来问。
盛长裕:“你不去睡觉?”
“少睡一会儿,不相干。”
盛长裕:“老子要睡了。”
程柏升:“你得跟我讲讲情况,我好奇。你不上不下吊着我,我今晚睡不踏实。”
盛长裕一指门口,让他滚蛋,不管他是否睡得着。
反正,盛长裕可以睡个好觉。
躺着的时候,盛长裕脑海里不停回放宁祯的笑脸。
他去之前,有点担心她会介怀。三朝回门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的。
盛长裕很敏锐,他觉得宁祯会不太舒服。但宁祯一瞧见他就笑,笑得太开心,无形中把所有的芥蒂都清除了。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盛长裕答应去宁家吃饭,知道这件事无法逃避。挨到了今日,终于做完,他心头也放下一块重石,很轻松进入了梦乡。
只记督军的情
盛长裕登门拜年,提升了宁家的威望。
好几个墙头草的高官,在督军登门的第二天,特意到宁家拜年。
祖母一视同仁,热情款待,宁州同也当无事发生。
高官门第的夫人、小姐们,春宴上也议论督军府“妻妾纷争”。
“如今看来,是两位姨太太分别犯了错,被禁足了。新夫人给老姨太太体面,也不出面应酬,做成今年谁也不赴宴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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