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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吃饭,你觉得闷,难不成要把你的姨太太们都叫上,再点一曲戏,才轻松愉快?
她一时有点尴尬。
盛长裕却是心头闷,怪烦躁的,又找不到发泄的点。
“……我要是会翻筋斗,也能替您解解闷。”宁祯说。
盛长裕:“我不爱看耍猴子。你陪我过几招?”
“我也不想挨打。”宁祯道。
一来一往的,似斗了几句嘴,盛长裕心头的郁闷散了好些。
一瓶白葡萄酒喝完了,他毫无醉意,心里暗骂洋佬的酒没劲儿,白喝了大半瓶。
“你四月初,有什么安排吗?”盛长裕突然问。
宁祯立马坐正了:“督军,您四月初有事?”
“想添个衣柜。”盛长裕道。
宁祯:“您想要什么样子的衣柜?”
“我对时髦的东西,不怎么了解。”他道。
宁祯:“我可以帮忙。如果我替您选到了适合的,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行,随便什么条件!”
宁祯:“多谢督军。我敬您!”
盛长裕:“喝这个酒费劲。”
宁祯:“哪里费劲?”
“像喝白开水,醉得费劲。”
宁祯:“……”
这天晚上,宁祯一个人躺在客房柔软的床上,有点睡不着,突然想:督军要添衣柜做什么?
吃饭时候,他说了一个要求,宁祯就想趁机抛出自己的请假目的,回头告诉老夫人说,督军答应了的,直接走个捷径。
她当时满脑子都是这个“诡计”,直到夜深人静失眠,突然有点好奇督军为何要添一个衣柜。
督军送的衣柜
宁祯躺在客房的床上,静听窗外细细春雨落在屋顶与树梢,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脑海里想着,督军为什么买衣柜,而后又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单独一件事,可以是突然想这么干,并不需要逻辑。
宁祯很快睡着了。
翌日,天并没有放晴,早起时庭院笼罩了一层轻纱般的晨雾;吃了早饭,又开始下雨。
比雾还轻的小雨,沾衣不湿。
盛长裕说带她看看内院的修缮。
内院整个儿砸了重修。
宁祯的图纸上,保留了好几处的建筑,盛长裕也吩咐匠人全部推倒。
“……这里,还有后花园那边,你重新添三处设计。做个游泳池。”盛长裕道。
他说的,就是宁祯保留的三处房舍与景致,他都不要。
“督军,我听柏升说,这里曾经是你住的。”宁祯和他立在废墟前,静静看着眼前只剩下残瓦旧砖的院落。
盛长裕没有撑伞,披了件军用风氅,衣料厚实又防雨;头上戴着军帽,帽檐压低,遮住了他眉眼。
宁祯看不见他眼神,只瞧见他唇角紧绷。
“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说。
宁祯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