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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聂思远所有的力气,他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栽倒在地,却被人扶住。
后背传来炽热的温度,少年低沉压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你会武?”
聂思远好像才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慌乱,不由得紧张地攥住袖子。
封琰眼中酝酿出可怕的神色,死死地盯着他。
“这招你在哪学的?”
聂思远小声答道:“我这身体习不了武,倒是见思远练过,刚刚不过是东施效颦,没办法与人动手。”
封琰没有说话,扣在他身上的手却绷起了条条青筋。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也罢,反正这棺材已经晾了三个月,也不差再多几天。”
封琰与魔教的两人吩咐着,可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的病秧子身上。
“今夜雨大,就在这休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聂思远安静地垂眸,枯瘦的身体突然陷入温暖的怀抱中,少年人的身形不算宽厚,却让他多了些温度。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对方青铜鬼面下凌厉的下巴和艳色的唇。
以前就有人说过这位封教主姿容绝好,结果第二天就被扒了皮挂在了树杈上。
当时聂思远不以为意,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真有几分活色生香。
察觉到他并未挣扎,封琰也只是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你处心积虑地让本座留下,想做什么?还是早就知道本座会来?”
聂思远神色不变,片刻后漠然地垂下眸子,“封教主多虑了,在下也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做不到未卜先知。”
“是吗?”
封琰不置可否,“那就看今晚会发生什么吧。”
聂思远没吭声,心里不禁暗骂。
操,戏太差,竟然被这狗东西看出来了。
2
聂思远被抱着一路上了二楼,原以为对方撂下自己就会走,结果却见封琰杵在床头不吭声。
“封教主还有事?”
因为刚刚的折腾,聂思远愈发疲累,也没了耐心。
封琰却继续追问:“你刚刚的话说得古怪,你怎么知道本座不会为难你们,又是冲着棺材来的?”
聂思远觉得自己身上的寿衣实在别扭,干脆直接扯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封琰再次嫌恶的转开头。
聂思远连头的懒得抬:“怎么,我猜错了?难不成封教主是为了灭了聂家满门,这才不顾暴雨,行色匆匆地赶到这里?”
“本座也可以是为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聂思远嗤笑,“云岭附近只有沧海门与聂家,除了我们家的丧事,那就剩下沧海门的喜事了,听闻他们的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嫌我家棺材晦气,这才拦着不许出殡,封教主千里迢迢赶来,是给那小门小派的老太太贺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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