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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什么大夫,谁敢让她治病啊。”
“自古以来,医道都是传男不传女,沈家女儿瞎折腾什么。”
……
这样难听的话,她从小听到大。
现在,透过这张方子,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一位远胜男子的、优秀的女医者的存在,光芒黯淡的路上,原来不止有她在坚持。
沈妙苓真心实意的感到高兴,以至于她颤抖的手捧着方子,近乎为此热泪盈眶。
卫录嘉虽不解她哭些什么,还是耐心的等她情绪平复后才问道,“有了这张方子,能不能速速复刻出一些药丸来,大家先吃上,走过这片林子,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伤亡。”
“我尽力去试,现在立刻将其他的医师召集起来,我有话要叮嘱。”
沈妙苓拂去眼泪,与此同时眼底多了几分坚定。
——
“东家,这是食肆这个月的账本,我给送过来了。”
白启轩将写好的账目放在石桌上。
“行,放在那,我有时间便看,如今我不常去食肆,听说你把扩建的事情办的很好,还在中间设了专门的地方,请些说书唱曲儿的来,好不热闹。”相璀错放下手里的药瓶,笑着迎上去。
她正研究着跌打损伤药酒的配制,既要把成本压到最低,让普通百姓都用的起,又不能损害疗效。
这其中的比例用量,可有的试呢。
“我那都是些小把戏,怎么能和东家比呢。”白启轩笑道。
“你的本事我知道,张胖胖怎么样,还坚持着呢吗?”相璀错操心着张彦生减肥的事情。
“昨个一称,瘦了十斤,给他高兴坏了,现在不用人说,自己就主动的练操节食。”白启轩嗯哼一声,笑着说。
“那就好。”
相璀错又坐回去药材堆里,琢磨着红花和三棱的用量,柴胡、当归和川芎是主体的君药,要多些加,其余的臣药则要看药性……
她冷不丁一抬头,看人还眼巴巴的站在石桌跟前,纳闷的问。
“白掌柜,你还有事吗?”
“东家,您那个生妆阁新出的望红生胭,我听说……就是,那个,我姨妈家的女儿托我买了好几次了,都抢不上,我这不心思着问问,您这,有没有,那个,现成的嘛。”
白启轩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含含糊糊的说。
望红生胭,正是上次给梁夫人看的红蓝花胭脂,红蓝花又名红花,望红花,都不够雅致,因此,最终定名为望红生胭。
“白掌柜倒是打的一手鬼灵精,上我这走后门来了。”相璀错挑眉,打趣道。
“我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东家,你就看看有没有现成的,先卖给我,总归不让您吃亏就是了。”
白启轩搓了搓手,笑得总归不是那么正经。
“那你来早了,我这新的一批还没做出来呢,等做好了,我先给你留一份出来,行不行?”相璀错一边挑拣着药材称量,一边朝他笑道。
“哎,有东家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白启轩痛快的应了一声。
对于这个曾经向自己自称小人,短短数月,又摇身一变,成了自己顶头上司的小娘子,白启轩心里是钦佩多于怅然的。
她不是池中之物,她家的那个卫公子,也并非简单人物。
跟着她做事,不说日后平步青云,心中倒是多出几分盼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