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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告诉他,这段时日她真的好辛苦啊。
触及她目光的一瞬,卫录嘉身形一顿,呼吸窒了窒,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那是他这么久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子。
那刺目的血映在他的眼眶里,挥之不去,令人一阵发晕。
他翻身下马,脚下一软,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用尽全身力气朝她飞奔过来。
相璀错看着他,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人像也渐渐扭曲倒转了过来。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隐约看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扑过来。
怎么,怎么是两道。
还有谁?
鱼嘴香炉里萦萦绕着一线极清淡安神的味道。
旁边的案上放置着一个土定瓶,瓶中央供着数枝时兴的菊花,并印花的茶杯盏一套。
床上只吊着极为清素的一副青纱幔帐,被绳带扎在两侧,露出里面的床榻。
相璀错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血污也已擦干净,露出了苍白清瘦的面庞。
卫录嘉守在床榻旁,握着她的一只手贴在脸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人看,连身上带着血污的银铠都未曾来得及换下。
这段时日来的事情,他都听人细细说了。
简直胆战心惊。
疫病爆发,重病百姓,贼人入院,赵家夫人战乱难产……
这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即便是最老道的大夫也不能全都尽善尽美。
因为这不止需要医术,更需要勇气和善良。
他的错错便是这样好的人。
才能做到这寻常人所不能做之事。
只是不会为自己着想,一心扑在旁人身上,才会把自己累垮成这副样子。
倏的——
眼前人的眼皮似是动了动,卫录嘉察觉,抬起头,立刻看了过去。
相璀错感觉全身酸软无力,眼皮沉的仿佛重若千斤,抬不起来,只是她口中渴极了,挣扎着动了动眼睛,费力地掀开。
入目的是坐在身边看着她,眼中难掩担忧和心疼的卫录嘉。
“我要喝水。”
她虽虚弱,却放下心来,娇蛮的颐指气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