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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回来了,还真想每天都娘子孩子热炕头啊。”
刘伯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似是嫌那只空荡的袖子碍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巴拉到一边去。
“在门口等着又有什么事汇报啊。”
这几日不是挖战壕就是安抚百姓,再不就是安顿招降的士兵,每日事都多如牛毛,连个觉都睡不安生。偏生卫录嘉跑回家里偷闲躲懒去了,这一去还不知道回来了。
王慎一脸为难,“殿下,出城募集军粮的人回来了,离咱们最近的是毫州的桓氏,桓家家主说了,不愿沾惹朝堂是非,把咱们的人给推出来了。”
“不愿沾惹朝堂是非?”
刘伯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怒极反笑。
“桓家每年往吏曹那送的银子流水一样,为的不就是把桓家的子弟送进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他家不愿沾染朝堂是非?呵,都快算计到皇帝的龙榻上去了。”
他嘲讽的扯了下嘴角,“无非是不想烧我这个先帝废弃的皇子冷灶罢了。”
“殿下千万不要这么说,长宁长公主留下的两千精兵将誓死追随殿下,再不济,也还有卫将军呢。”
王慎听不得自家殿下说这样自贬的话。
“我没事,漳州地处偏远又落后,恐怕城内的银两已不足以耗养咱们的兵马了,是不是。”
刘伯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王慎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唉。“
刘伯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最近事多如牛毛,这件事还没解决完,另一件事又来了,简直乌泱乌泱的,扰的人心烦。
自从接手漳州后,为了扭转局面,稳定民心,他又是重新分配土地,推动土地的自由买卖,又是治理瘴气,为农耕开拓更多荒地,同时还修建道路,兴修水利。
短短一个月,将带来的钱财花的一干二净。
偏偏这些又都不是能立即见到成效的事情,眼下只能往里毫无期限的不断填钱,见不到任何回报不说,还要没止境的费时费力费钱。
”民以食为天,无论如何粮食都不能断,城中存粮不够就出去买,城郊不是新盖了十来个粮仓吗,保证各个仓满,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只怕更是捉襟见肘。“
”是,殿下,还有。”王慎又为难道。
“几次战事,军中器械折损不少,再加上招降和应征的人数,兵器已经不够分了,兵器不够军备防御也没法进行下去了,若是再有敌兵来犯——”
他适当的停顿,没有再说下去。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嘶——”
刘伯靖仰头倒在玫瑰椅上,声音已经弱下去了。
”此事再议,等卫录嘉回来一并商讨。“
镜夷,速归。
我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