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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挑眉,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对方,“我记得你方才好像,没说得这么礼貌吧?”
话音才落,两位婢女都慌得不行,连忙下跪磕头,“殿下恕罪,是奴婢言行不慎,奴婢知错。”
“想让我恕罪也不是不行,”云岁在天界向来以大度获取众多婢女好感,这一次却罕见地计较起来,“你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既然他都表明了,婢女自然不敢不从,于是磕巴的更厉害了:“我,我说,冥王殿下胆子太大了,连,连太子殿下的床都敢睡,真把自己睡天牢里去了。”
这次云岁听得清楚,不免蹙眉问,“他昨夜在哥哥那儿留宿的?”
“是的。”
婢女低着头向他解释:“二殿下,奴婢打趣的话信不得,其实让冥王殿下真正进天牢的缘由,是因为他——”
可能后面那几个字让婢女觉得太荒谬,于是屏息缓神,才脱口而出:“他偷了我们这月的一半俸禄,强行让太子殿下定他罪送进去的。”
云岁:“……”
确实荒谬。
更荒谬的是他哥哥居然还同意了。
云岁听完此事后觉得脑阔疼,只是一个小小的偷窃罪,最后还还给她们了,不至于吧。
不过他也不打算多想,自己家的那条龙今天就要跳台了。
过了降来山,就是玄明殿了。
云岁在殿门前就瞧见了哥哥的身影。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眼尾有多红。
云漓告诉他,神尧和天胤已经被父帝派去镇守西南二宫了,短时日回不来。
云岁不解问:“是因为,父帝也怕他们像青龙哥哥那样么?”
云漓不置可否,“父帝的心思,哥哥也难说。”
上古神兽终究是上古神兽,兽性尚存。
但不管怎么样,云岁还是觉得这突来的决定对他们来说,未免残忍。
他们甚至都不能送青龙最后一次。
这时,云岁倏然抬眸,又问哥哥:“那玄武呢?”
“玄武啊……”
提起他,云漓语气疲惫道,“玄武前几日就失踪了,父帝派去的人也还没寻到下落。”
就这么消失了?
云岁不可置信地讽笑了一下。
毕竟在他心里,还是不喜欢玄武。
若不是因他,夜衍那夜也不会因他才去的灵宠山。
况且,云岁觉得此事,必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
正午到。
青冥也从天牢里出来了,跟着众尊一起进了诛神台的门。
云岁站在最前方,站在父帝的身旁,看着夜衍赤足上了诛神台。
他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连那几步路都走得摇摇晃晃,浑身伤痕横竖交错地出现在众尊视线中。
其中,尤为突出的是那四道鞭痕。
众尊乍一看,也不忍心的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