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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听着这个姓,又想了片刻,才问:“他,会不会是朝翼魔尊的后人?”
涂山裴为难道:“这祖父哪知道,反正夏侯厌在魔界打跑了燕宸,这只玄武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到底死没死。”
“不过依外界传言,多半是快死了,好歹六界宁静了许多。”
“夏侯厌倒是留在了魔界,现在成了新任魔尊,据说那修为比燕宸都要深厚,只不过看着挺像与玄武有深仇大恨的,外界的事他一概不管。”
涂山裴说到此,忽然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不过,既然都姓夏侯,祖父觉得你这猜测也不是不无可能。”
“毕竟当年,燕宸杀了夏侯翼篡夺魔尊之位,又将他手下的人屠的干干净净。”
“如今夏侯厌在魔界,若非不是报祖上私仇,恐怕也不会将燕宸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涂山裴觉得新任魔尊与当年燕宸的做法几乎有些一致,突然更加笃定了这个猜测。
“现在外界都传闻夏侯厌年纪轻轻,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涂山裴顿了一下,很快摇头,“多半是假的,除魔界外也没人真正见过他的真面,就算他是夏侯翼族下死里逃生的后人,但凭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玩意,真能爬上魔尊之位?”
涂山裴神幻莫测道:“他身上,一定藏着夏侯族的秘密。”
云岁听此,默默放下了准备薅祖父狐耳的手。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十四盏罪神灯全熄,玄武被夏侯厌打的在六界销声匿迹。
而夜衍当年含冤跳下诛神台,他一直想报的仇,却阴差阳错被这位顾及灭族之仇的新任魔尊给报了。
是好事么。
云岁不知道,但涂山裴在青丘守了他数年载,对夜衍的心思虽不至于全部知晓,却也是知道他一直想着对方的。
“岁岁啊,其实……”涂山裴叹了口气,搭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如今罪神灯已经熄了,玄武落此下场,你就不必这么拼命闭关了。”
云岁的指尖蜷缩了微刻,随后便听祖父道:“你已经很多年没出过青丘了。”
“再不出去看看,怕是都要忘了六界长什么样子了。”
云岁欲言又止,回过神后发现自己也无法反驳祖父这话,于是便乖乖点头,“祖父说的是,但如今我已经突破九分,再闭关几十年就能——”
“云岁。”
涂山裴罕见地这样喊他名字,语气里尽是无奈,他起身抓住云岁的手腕,“你也说了,差个几十年就能突破十分,何至于差出去走走的这几日呢?”
“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闭关,迟早要被反噬。”
“到时候突破十分了,身体也垮了,你想让你父帝倒反天罡来教训本座吗?”
云岁:“……倒也不必想的这么严重,父帝不敢这样。”
涂山裴冷哼一声,一针见血道:“本座不管,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但你是本座的宝贝孙儿,在青丘闷出毛病了本座可担待不起。”
祖父果然最懂孙儿心,故作生气的顺水推舟:“这样吧,反正你现在突破九分了,也是有能力了,祖父给你派些事忙忙吧。”
云岁倏然抬眸,甚至不及开口拒绝,便听涂山裴不容反驳道:“近日你娲女姑姑去三荒还未回来,又听说人界出了档子紧急事,你替人家去忙忙。”
小狐狸的耳朵一下子焉下去,云岁不带任何面子的揭穿涂山裴:“祖父,您这是强行急事吧?”
也许是小狐狸的样子太过惹祖父喜欢,涂山裴没忍住,乐呵呵笑道:“孙儿此言差矣。”
云岁才不信,当即松开手继续打坐,闷声道:“就算娲女姑姑忙不脱身,她的那些护法们不照样能办成此事?”
涂山裴被他的动作吓得忙把人捞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止如此,岁岁,祖父没骗你。”
“如今凡间又换了一个新朝,新君在位两年,整日饮酒欢歌,昏淫无度,还暴虐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