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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他就知道,这人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脾气。
云岁微微垂着眼,心里那点忐忑,还是被他青面獠牙的面具给吓的,“一时未曾注意,对不住了。”
他目光随意一瞥见,猝不及防瞥见少年垂在腰侧的手上,正拿着几串泛着糖光的糖葫芦。
少年意识到云岁的不对劲,方才的烦躁好似一吹而散,按着他的双肩问:“被吓着了?”
你面具长这么吓人,想不被吓着才难。
云岁心口不一的摇了摇头,只觉得受寒后头脑疼得他有些难受,嗓音也跟着闷闷的:“头疼。”
肩上的手松开了,少年将一串糖葫芦戳到云岁口中,“那你吃这个吧,吃了就不疼了。”
云岁:“……”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只是稀里糊涂的就被少年塞了两手的糖葫芦,给的太爽快,以至于让云岁有种错觉。
好像这位少年本来就不是给自己买的。
咔嚓一声,云岁咬破了糖衣。
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云岁回想起很多年前,夜衍给自己吃的那一串。
原来凡间的糖葫芦过了多少年,味道都是这样。
云岁将糖葫芦抽出来,稀奇的望着糖衣上撒着的芝麻。
他又往旁边那串看去。
不是山楂,是新鲜的草莓。
身边的人又要走了,云岁这回终于想起那件事,叫住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少年脚步没有停下,而是轻悠悠回道:“现在说太早了,等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吧。”
他的语气笃定,没有带一丝犹豫。
仿佛他知道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云岁望着少年的背影又消失在人群里,低头看着糖葫芦。
五指骤然收紧。
没有下次了吧。
云岁想,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若这事解决了,那他也该回去跟娲女交差了。
前半夜,云岁都在头昏脑胀的折磨下没能早早入睡。
直到后半夜他察觉自己实在太冷了,才猜测应当是在发热,披着狐裘去药房抓了几味药。
半个时辰后,侍人急匆匆将熬好的汤药给他端进房。
彼时云岁还靠在床栏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淡淡看了一眼那黑的像墨汁的汤药,忽然不想喝了。
侍人不愧是客栈有眼力见的,当即发现云岁的小心思,特意提高音量道:“公子放心,饴糖都给你放桌上了,若觉得苦,可以兑着喝。”
云岁听完后,总觉得“兑着喝”这三个字说的有些怪怪的。
不过好在他也没那么好面子,轻轻点头,“麻烦你了,这么晚还叫你熬药。”
“嗐,您太客气了。”
侍人说完,又想起什么,叮嘱了几句:“不过这药再苦,您可都别倒了啊,否则这天气惹上风寒落下病根,可就有的苦头吃了。”
云岁闻言,依旧是轻轻点了点头,继续揉着太阳穴。
直到侍人离开一会儿后,他才从榻上下来,端起膳盘上的汤药,皱着眉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