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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鹭门前厮杀不止,魔兵的刀剑与天兵的长戟擦出金色火花,每一道尖锐的声响都在提醒着他们如今发生的事。
云岁在鹊鹭门后停下,不顾其他仙君的阻拦冲出了大门。
他的视线再也看不见那些挡在自己身前的兵卒。
他现在,只想要找到夏侯厌。
…
鹊鹭门的最前处有一座重天墙,云岁知道哥哥和父帝就站在那里。
同时,他也知道他们在看谁。
夏侯厌虽然在千军万马身后,可那双眸子,自始自终都在盯着墙上的人。
他隔着千军万马,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云卿同样在看夏侯厌。
他望着少年的半张鎏金面具良久,不知为何,心里竟能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怕惧,也不是陌生。
而是云卿见那双眸子的眼神,像一只流亡许久的小灵兽被磨灭了最初的纯善,眼里只留下对世间的怨恨。
他应该是恨天界的。
但云卿不明白,先不提夏侯翼,就说他们天界在燕宸继任前,与魔界的关系向来为平,六界也称得上安生。
可这位少年小小年纪,怎么会突然对天界有怨呢?
交战前云卿不是没试过与魔尊交手,但魔尊本身不屑将他们天界放在眼里,最大的动作便是打算让他身边的护法迎战。
没有天帝与魔尊手下交战的道理,云卿自然不会迎合。
夏侯厌指尖微缩,紫色的晶箭对准了重天城墙中央。
云卿就站在那里。
他再次动了动手指。
守在一旁的右护法见状,顺着魔尊的目光往城墙上望去,不解道:“尊主,您不射吗?”
闻言,夏侯厌才像被他叫回神,冷声道:“本尊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右护法顿时噤声。
指尖的力道渐渐松动,夏侯厌问:“左护法那边如何?”
右护法被魔尊方才的语气吓得不轻,此刻又听对方问起左护法,更是比谨言道:“尊主放心,明护法如今正在点神台里,一切顺利。”
夏侯厌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说不清是满意还是无所谓。
他重新勾紧了指腹中的紫晶箭,隔着千万军马对上云卿的视线。
夏侯厌承认,他确实恨天界。
只是,如今箭就在自己指间,他却迟迟没有松指。
夏侯厌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将箭尖的方向由云卿的心口移向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