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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眶和周韫对视,二人齐齐落下泪来。
周俞宁和薛容玦不明白地看着二人,还是周俞宁开口问道:“阿娘?我怎么没见过大哥的这枚玉佩啊?”
陈昔还未开口,泪便落了下来:“……因为这不是俞安的玉佩,这是……阿爹的玉佩。”
月冷千山(九)
第二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薛府吊唁。
薛容玦昨日守灵守了一夜,周韫让她去歇着她也不去,牧平也昨夜陪她守了一整夜,此刻还要随周老爷子去接待来吊唁的人群,二人只匆匆说了几句话便又分别。
她一人身着粗布麻衣,一身缟素坐在亭中,心中却在思索那枚玉佩。
为什么舅父的玉佩会在周俞安手中?
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倚靠着亭柱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小憩。
“……俞安,不能去!”
“这是军令!”
“抓起来!”
……
“……郡主?郡主?”
薛容玦小憩时似乎陷入了一场短暂而又真实的梦境,可是如今梦醒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她抬眼看向眼前人。
——是崔原。
他一身素衣坐在薛容玦身边,却又十分克己复礼地隔了一个位子。
“许久未见,郡主可还好?”
薛容玦扯了扯嘴角:“小崔大人觉得呢?”
崔原如今已然入朝为官。他春日里递交的关于江南水汛的折子颇受桓帝重视。前些日子去江南治理汛期江河,效果十分不错,引得桓帝大赞“年轻有为”。
崔原的眉眼黯了黯,递出手中的一个小盒子:“前些日子在江南未能赶上郡主大婚,这原是为郡主大婚准备的贺礼。本不应此刻给郡主的,只是不知下次与郡主相见又是何时。”
薛容玦接过他手中做工精致的木盒,打开看了看转身递给婢女,向他真诚道:“多谢。”
前院的纷纷扰扰似乎忘了这一片净地,二人相顾无言,唯有水波潋滟与无边愁绪。
还是薛容玦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听闻小崔大人此番前往江南路过了安乐县,不知可否见到了崔荔姑娘,她如今过得可还好?”
崔原听到妹妹倒是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笑意:“沈大人待阿荔极为尊重,阿荔除了偶尔有些孤单倒是过得还不错。
“只是她如今有些像阿娘,人不是在家中的佛堂便是在无名寺里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