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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男人身后的助理答道,“上周周末开始患上的病毒性感冒,这周、今天早上有在另一家医院的检查记录,检查结果认为大概率是心肌炎。”
nbsp;nbsp;nbsp;nbsp;“有过敏史吗?”
nbsp;nbsp;nbsp;nbsp;“动物皮毛过敏,”这次是申董事回答了,“还可能有坚果类过敏,但这次应当和过敏无关。你进去的时候通知藤谷,必要的时候直接使用强心剂。”
nbsp;nbsp;nbsp;nbsp;“好的。”
nbsp;nbsp;nbsp;nbsp;他们之间的交流被赤井一一记在心里,申董事在什么文件上签了字后,护士进去了。外边只剩下赤井和这三个人,从身份上来看,这就像大河剧里演的私奔被抓情景。
nbsp;nbsp;nbsp;nbsp;赤井是那个带着大小姐私奔的穷小子,那个一身黑的男人是大小姐他爸,等一下就要这里上演兴师问罪的重点狗血情节。
nbsp;nbsp;nbsp;nbsp;“你是赤井秀一?”
nbsp;nbsp;nbsp;nbsp;那个只出现在照片里的男人侧过头,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是。”
nbsp;nbsp;nbsp;nbsp;赤井点了点头,他在这个男人面前没露怯。申汉善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杀意如高山的寒风,要将他推下悬崖——这个男人大概已经心里将他杀了几万次。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你差点杀了我儿子吗?”
nbsp;nbsp;nbsp;nbsp;他质问着,然而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冷淡,好像这里是一场商务谈判会,而不是他儿子的抢救室外边。赤井仔细看了他的脸,除了神情,在上面找不到任何与二色相似的部分,不,甚至连神情也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他本来只要待在美国,就不会出这些事,”棕发男人的杀意在室外蔓延,让人窒息,“你知道吗,这是他除了出生,第一次进手术室。”
nbsp;nbsp;nbsp;nbsp;“……是我的错。”
nbsp;nbsp;nbsp;nbsp;出乎意料的是,赤井承认了。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想减轻惩罚,只是这件事确实是他的疏忽,但:“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没有人应该连想去哪里都没得选。”
nbsp;nbsp;nbsp;nbsp;“他只要不回日本就不会这样。”
nbsp;nbsp;nbsp;nbsp;申汉善身后的助理用着平板查阅了什么,随后将它拿给了老板审阅。棕发的男人看了一眼,皱起眉来,在赤井没理解完上一句话时,又问了一个新问题:
nbsp;nbsp;nbsp;nbsp;“你们昨天几点下的飞机?”
nbsp;nbsp;nbsp;nbsp;“上午九点。”
nbsp;nbsp;nbsp;nbsp;现在是第二天下午两点,过去了29个小时。
nbsp;nbsp;nbsp;nbsp;“你们接触过什么人,”申汉善继续问,他现在不追究赤井将二色带离美国的责任了,反而关注起其他事,“今天上午那次医院,谁陪着你们?”
nbsp;nbsp;nbsp;nbsp;“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赤井如实回答了。
nbsp;nbsp;nbsp;nbsp;“打电话给织田作之助,”申董事转头便吩咐了助理,“让他无论如何都给我在半小时内过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睁眼,在这里成了件费力的事。
nbsp;nbsp;nbsp;nbsp;“老师,”有人喊着他,用那莫名熟悉的声音与温柔的语气,二色闻见了太阳晒过之后的毛毯的气味,努力地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车站的冷色灯光,“你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了些茫然。
nbsp;nbsp;nbsp;nbsp;“你感觉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那个有着蓝色眼睛的男人问道,他坐在二色的旁边,用肩膀承受着二色脑袋的重量:“能认出这里是哪里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二色扫视了一圈,发现这是个空空荡荡的地铁站。他身上盖着的,不是毛毯,而是他过去最喜欢的那件披肩——色彩丰富到会让人怀疑这是女生的专属。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会在车站里?”
nbsp;nbsp;nbsp;nbsp;他问道。头发从肩后落了下来,垂在胸前,是陌生的黑色,二色伸手去抓,确认它们都是真发,它们的光泽度不是假发能比拟的。
nbsp;nbsp;nbsp;nbsp;“我们要去、”助理迟疑了一下,但也没有太久,很快就给出了一个理由,只是这句话假得可以,“参加一个活动……对,我们要去参加签售会。”
nbsp;nbsp;nbsp;nbsp;“什么签售会?”
nbsp;nbsp;nbsp;nbsp;“轻小说的。”
nbsp;nbsp;nbsp;nbsp;二色皱起了眉,他的脑袋里并没有关于轻小说的记忆,而且,他对写轻小说也没有任何兴趣:“我不写轻小说。”
nbsp;nbsp;nbsp;nbsp;“写过的,”助理道,他的下巴上有些胡茬,那双蓝色的眼睛中划过了让人看不懂的什么情绪,或许是怀念,“你写过的,申老师,你写了好多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