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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钉扯开衬衫第三粒纽扣时她在笑,“阿铭,上个月我发现你电脑里存着备忘录。”
餐厅后巷的消防栓正在凝结冰挂。
远处圣诞彩灯勾勒出波士顿红砖楼的尖顶。
江铭解下围巾时瞥见招商银行楼顶的霓虹灯牌正在重启。
红蓝光晕透过雪幕泼在沈幼薇鬓角的碎发上。
像那年平安夜急诊室心电监护屏的闪烁频率。
“你怎么知道的?”他忽然咬住女孩微凉的耳垂。
记忆中消毒水的气味被栀子香取代。
沈幼薇踮起脚尖的瞬间,描金高跟鞋陷进积雪里。
她扯开他领口盯着那道浅疤:“上周整理你的房间,找到一本2003年的台历。”
皮手套突然蹭过江铭突起的喉结。
“3月14日画着红圈,写着薇薇忌日。那时我就...”
呼啸而过的哈雷机车碾碎了尾音。
醉汉的起哄声里,江铭突然托着沈幼薇的后颈撞在滴着冰棱的广告牌上。
霓虹灯管在他们头顶炸开细小的电流,唇齿纠缠时他尝到铁锈味和摩卡残留的甜腻。
雪花融化在紧绷的脊柱沟里,变成四月槐树下湿润的青草气息。
“所以...”沈幼薇突然咬着他的锁骨闷笑。
指尖钻进他后腰的衬衣褶里,“第一次淋雨来接我的时候就...”
沈幼薇耳垂忽然烫起来。
指尖在餐布上蜷成小团,又缓缓舒展。
“那天晚上......”后脖颈还能回忆起雨水的凉,喉头发紧像堵着浸水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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