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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张定坤跟着往下走,方绍伦想起还没说正事,没出声反对。
两人跟柳宁打了声招呼,径直上了车。
等车子发动,方绍伦才道,“大姐让我来找你,说要跟你见个面,有话说。”
“啧,”张定坤转动着方向盘,“不能去,你就说找不到我。”
“为什么?有话直说不好吗?”方绍伦不解。
“她要问什么你想不到?”张定坤侧目看着方绍伦,在对方不解的眼神里叹道,“无非是你有没有爱过我了,有没有一点真心了,你叫我怎么答?”
“我说没有,一点都没有,人家马上要做新娘子,非得让人心里不痛快?你姐那性子,万一想不通,大哭大闹怎么办?万一往我身上一扑,吊着我脖子非让我负责怎么办?”张定坤啧啧感叹,“三十六计躲为上计,不必把话说得太难听,也不必把事情做绝了。反正经过这事,她小时候冤枉我偷她金镯子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我也不跟她计较了。”
方绍伦瞠目结舌,“感情你是在报复?”
“那也不是,顺水推舟罢了。”张定坤说了实话,“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是不会去招惹她的。可都三年了,你还不回来,万一要跟别人好上了怎么办?有天晚上做梦,梦见你娶了一个东瀛娘们,可把我吓死了。”
他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方绍伦“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演吧。”
“我真做了这个梦哩。”张定坤按了一下喇叭,门房把大门打开,方绍伦这才发现张定坤直接把车开到了他的宅子里。
“怎么跑这来了?送我回去。”
张定坤把他拉下车,“等会送,先试试药。”
“试什么药?”方绍伦被他拉扯着穿过甬道。他这个宅子确实清幽得好,两进院落之间间隔颇远,院墙高筑,方绍伦挣一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这是他第二回来这宅子,坐在书桌后,将他那架子上的书翻了翻,竟然不少有备注和折页。
炉膛里升着火,方绍伦拿铜吊子煮了一壶茶,悠闲自在的浅斟慢饮。
张定坤跑进跑出的拎热水,将耳房里头那个新打的浴桶装得满满当当,饿狼似的目光跑一趟便看他一眼。
犹嫌不足,故意脱了长衫,只穿一件棉布褂子,一边干活一边秀肌肉,方绍伦漫不经心的咳一声,“张三,悠着点吧,回头吹了凉风又该拉肚子了。”
张定坤愣了一下,忙捞了一件衬衫披上,“说的是,我这风寒还没好全乎呢。”
方绍伦勾了勾嘴角,等他把热水备齐了,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既然还没好全乎,就好好养着吧,我先走了。”
张定坤一把拖住他,头一回面泛难色,说全好了吧就得还债了,说没好吧就吃不到肉了。
但他还有一招百试百灵的“求字诀”,捞着方绍伦腰身,作势就要往地上跪,吓得方绍伦一把抱住他,“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狗东西一到发|情期,连男儿膝下有黄金也顾不上了。
张定坤恬不知耻,“绍伦,你一而再,再而三,救我性命,我跪一跪你又怎么了?”
“哪里一而再再而三?”
“这会就是了,”张定坤挺身站起,一手搂住肩背一手抱膝,将大少爷抱在臂弯里,“心肝宝贝肉疙瘩”叫个不停,“千万救我性命!”
方绍伦想拿大耳刮子抽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那张面庞上,却只是轻抚一把,低下头去,耳廓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脸上来……
一个鸳鸯浴洗完,双双跌倒在床上时,张定坤摸出那个玻璃瓶罐,方绍伦好奇道,“到底什么药?”
张定坤满口胡诌,“上回灵波小姐说她颇擅制药,我便说在沪城浪荡,有没有提神助兴的好玩意儿……”
“你真是不要脸!”方绍伦抽他一记,“这也说得出口?”
“那有什么,灵波小姐是最知情识趣的了。”张定坤嘴上胡言,手上却是毫不含糊,食指中指蘸了那深粉色的膏体,轻拢慢捻抹复挑……
方绍伦只觉得以那处为中心,酥麻灼热的感觉逐渐向四肢百骇蔓延而来,竟至头皮都一阵发麻,他忍不住咬紧嘴唇,“张三你这狗东西……”
张定坤覆身而上,嵌身而入,在他耳畔喘着粗气,“……绍伦,我的大少爷……我是狗……那你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