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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了这么久,以为梁婉除了放了些烛茗的料,就是在公司上的事情擅自动手脚。
烛茗和他生母的事情,本就是他和老爷子心照不宣要隐藏的事情,轮得到她自作主张吗?
“你怎么能这么讲话?”梁婉强装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纪总不信我,倒也应该信一下卢叔的吧。”
烛茗冷笑。纪氏本家的人脉资源和搅弄风云的手段,用在梁婉身上可太小题大作了。
卢建忠的颔首让纪成钊心底尚存的几分怀疑消散殆尽。
他扫了一眼梁婉,对身边的人说:“送夫人回家。”
公共场合,不适合闹大。
梁婉勃然大怒,她一边挣脱着,一边目眦欲裂地说着什么,余光瞥着纪可嘉,脸上露出无限委屈。
她说了什么,是狡辩还是装傻,都没有落尽烛茗而中,只觉得一阵聒噪。
“妈。”纪可嘉开口。
梁婉忽然安静下来,连烛茗都向纪可嘉投去一抹讶然。
“您……不累吗?”纪可嘉眼底带着不忍相信的伤怀,问出了和方才纪成钊同样的话,疲惫地说,“我都知道了,咱们就……就别粉饰了好不好?”
“我知道您总是为了我好,可您真的是为我着想吗?他是我哥,不管他是谁,留着谁的血,都不是您不把他当人随意辱骂的理由。”
纪可嘉头一次这样认真和梁婉对话。尾音有些许颤抖。
他恍然想起烛茗的话。
宠爱他再多有什么用,做人的道理,都是他跟着烛茗口无遮拦的采访学的。连是非善恶,都是烛茗教的。
他眼中深信不疑的善,成了刺向别人的恶,这怎么能是对他好?
梁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恼羞成怒地望向烛茗,竟从那双清浅无情的眼眸中看到一抹讥讽。
嘴角挂着浅浅的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你好得很。”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烛茗生吞活剥。
他知道自己的软肋是小嘉,所以自己忍着让着,不沾染一点血,偏偏用自己的软肋来杀她。
她脸皮再厚,对着爱子的质问也无处遁形。
宛如细细密密的针扎进心中。
杀人诛心,烛茗你做得真绝。
她终于安分下来,准备顺势和纪成钊的人离开,逃离这样令她难堪的困境。
路过烛茗身边时,忽然听到一句:“这只是个开始,您撑住啊。”
侧目而视,那双眼眸好像深渊,像极了他从地下收藏室出来的那天,对上她目光时,尘封已久的毛骨悚然。
“我母亲也想替我讨回点什么,午夜梦回,您可千万睡安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更新时间不太稳定,如果早晨9-10点间没办法更新,文案里一定会有推迟通知的,如果没有挂假条请假,基本上就是晚上9点以后补上更新。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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