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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自然不甘示弱,喝口酒想了一会,“岁岁年年,顺意长存!”
三只杯盏撞在一处,清脆悦耳。
眼前的一幕,让苍清仿佛回到了云山观无忧无虑的日子,每逢年节,师父与师兄师姐们便聚在一处守岁,还会给她发利钱。
信州又何尝不是吴语江南?赏春赏景又何须到苏杭?
烟气氤氲熏红了她的双眼。
离开不过半年,却已然恍若许久。
不知归期。
三人吃得尽兴,饮酒到深夜,白榆半醉回到自己的屋中,刚推开门,桌上的灯烛忽地亮起来,她本能用手挡了挡眯起的眼睛。
一个低沉男声说道:“祈平,听说你在外败坏我阿弟的名声?”
“表……表兄?”白榆的酒吓醒了,暻王的三哥,昭王殿下来逮她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小虫,唯怂三哥一人。
“郡主玩够了就随本王回京,刚收到急报,官家的亲爹,佑亲王薨了。”
当今圣上是先皇的过继子,所以佑亲王虽是亲王,朝堂上下却也极其重视。
白榆在屋中待了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又出屋敲开了苍清的房门。
苍清披衣来给她开门,睡眼惺忪将她让进屋,“阿榆是要来和我睡吗?”
“不是。”白榆掩上门,“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嗯?”苍清因醉酒产生的瞌睡,显然跑了些,努力睁开眼,“怎么就要走了?我师兄他欺负你了?”
“没有。”白榆牵起她的手,“我已找到未婚夫了,该回家了。”
未婚夫的事,她之前就同苍清提过,苍清鼻子灵闻得出男女,在见她第一眼时就认出了她的女儿身。
一直替她守着秘密。
苍清点点头,“所以是要跟他回汴京去?怎么都不带来让我瞧瞧,能不能配得上你。”
“他另有喜欢的人。”白榆笑道。
“什么?!”苍清提高了音量,“那你、千万别嫁他了!这等负心人……”
“嘘。”白榆做了个低声的手势,“我来找他也是为了让他取消婚约的。”
本就是突如其来的婚事,官家手一挥,九皇子和祈平郡主,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被绑在了一处。
扮成郎君寻人本是想与九皇子结交,常吹耳旁风,激出他的反骨主动反抗包办婚姻。
为此,她离京前还特意去找了赵玄的画像来认。
二人八字不合,结义还行,做良人是万万不可。
好在九皇子心有所属,不然这般磋磨一生,不如给她一剑了断。
看着苍清不太信的表情,又强调,“真的。”
苍清仍旧眼露犹疑,“那你也有其他的心上人?”
“没有!我没有。”白榆撇开眼,快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