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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桌上的灯,几人又坐了下来。
周献让自己稳下来,提了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灌下一杯。
「我们来应天府并未暴露身份,殷问酒在云梦泽更是从未露过真面目,有谁会掳走她?」
卷柏道:「窗纸上有一小孔,大概是吹了迷药,殷姑娘没有反抗的痕迹。房檐屋顶的痕迹很淡,下到地上便追不到了。」
楼还明急的慌神,「小妹若是落入歹人手里,她一个只会画符对付怨鬼的弱女子……这可怎么是好啊!」
卷柏:「劫财?劫色?」
他们在应天府东逛西逛,一副游人状态,压根得罪不了谁。
唯一露财的便是在况府门前捐了百两银子,但也未唱出来。
再就是殷姑娘长的是极好看的,被人劫色也是一种可能。
卷柏的疑问被周献驳回,「对外我们是夫妻,劫色不该,劫财翻出银票即可,何必掳人。」
「排除常规的,便是不可能的,殷问酒的身份被人暴露了。」
「葵仙儿,是在云梦泽见过她本来面目的,如果她在死前被人威胁着画出了殷问酒的画像,那来掳人的要么是想从云梦泽掌柜身上得到什么,要么,就是下蛊之人也就是杀了葵仙儿的人。」
周献一番话说完,几人消化了片刻。
楼还明道:「葵仙儿见过问酒的真面目?庭骁你从何得知呢?」
「她说的。」周献没多解释,「卷柏,你去把蓝刀客叫回来,这况府一晚,估计也有些线索。」
如殷问酒所想,葵仙儿与况府有关联的话,那掳人之人,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况家的人!
卷柏没动静,他的职责是保护周献。
眼下刚出了事,更不敢走。
「都回房洗漱收拾,我们住到知府家去。」
「王爷这是要暴露身份?」
「或许早就暴露了。」
殷问酒在况家门前时,或许况复生就认出了人,也或许在更早之前。
如果真是他绑了人,那便更能证明葵仙儿之死,就是这邪性的况家所为。
周献同楼还明作为她身边的人,况家没理由放任他们。
况且,眼下他需要藉助官府的人力。
应天府知府陈周仁被喊醒时,天还未亮。
他勉强把自己捯饬整齐,奔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周献面前。
「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罪晚点再恕,本王是来找陈大人报案的。」
「报丶报案?」
周献茶盅一摔,吓的陈周仁恨不能把头埋进砖头缝里。
「本王未来的王妃,在你应天府被人掳了去,陈大人治理的应天府就是这般『太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