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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起来,很是年轻。
「巫女?」
回答她的,是脖子上被搁了一把剑。
女声道:「你若敢杀,你也必死。」
那被人称呼老大的声音道:「不杀,我也是死。」
女声:「那你试试。」
她语气冷淡至极。
料定,拿剑之人不敢。
沉默片刻,剑终究撤了下去。
殷问酒问:「不认识认识吗?」
女声轻笑。
有一股好闻的香气慢慢笼罩过来,沁人心脾。
殷问酒眼前的黑布被她解开。
入眼一人,黑纱遮面,眉心画着像花像符的复杂图案,眼尾也拿同样艳红的颜料向上勾着。
邪魅。
她的衣着与南宁府人常穿的样式有些不一样,衣边也绣着繁杂图案。
大概,就是苗疆特色。
殷问酒又问了一遍:「巫女?」
那女子见她心不慌气不喘的,又笑了,「随你称呼。」
「你比我想的年轻。」
「多谢夸奖,驻颜之术罢了,你会吗?」
「不会。」
「那你都会些什么呢?」
「最擅长的,画符,算卦吧。」
「可我见你对阵法,也颇为了解。」
「杂书看了不少,都是书本知识罢了,纸上谈兵,不成用。」
巫女的手指甲蓄的很长,修理的整齐干净,她拿指尖在殷问酒脸上划过,像是欣赏般,「小小年纪,已经非常了得。」
两人的对话,是不符合场合的平静。
甚至,亲和。
像遇见志同道合的人,恨不得沏上一壶好茶,交个朋友。
「苗疆人不是擅蛊吗?怎么这阵法,也是你设的?」
巫女的手往下,划到殷问酒的脖子上。
「同你一样,杂学嘛,技多不压身。」
「图什么呢?」
「你图什么呢?」
殷问酒道:「我……还算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