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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好像有过耳闻。」
周昊:「传言云梦泽的掌柜,有求必应,她身边跟着一位刀客,与殷姑娘的侍卫,似乎是同一人?」
千南惠看向殷问酒二人,重复道:「有求必应?当真?」
殷问酒笑道:「应该是夸张,我若找她说要做个帝王,难不成她也能应?」
周昊摆正了身子,「传闻中云梦泽掌柜所擅长的,正是殷姑娘在上京城搏名所行之事,比如,神医妙手,算卦画符……」
「所以太子认为我是那云梦泽的掌柜?」
周昊没应。
殷问酒摊了摊手,「随你怎么想咯,不过你来此地,不是为了红鸢吗?这话题转的。」
千南惠红纱遮面,听两人对话似百无聊赖般整理着修长的指甲。
「左右不是为了见殷姑娘,姑娘先出去吧。」
周昊的目光落在千南惠身上,见不到红鸢便见不到,他的目的主要是为千南惠。
殷问酒还没挪步,千南惠放下手,一撩裙摆坐下了,「慢着,我倒是为来见你。」
「见我?」
「再算一卦,那孩子是否能出生?」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为何又如此不安?
「纪梨不太好?」
郝月青的骨灰服下初期,她肉眼可见恢复了些人气。
但这几天来,又可见的瘦了回去。
整个人干瘪发黄,只有一层皮粘在骨头上似的。
格外瘮人。
连放她在偏院晒太阳,也提不起精气神来。
「太子是为此事在这买醉?我还以为是为皇后牵连呢。」
周昊脸色难看。
母后,婚期,纪梨。
每一件都是压在他心头的事。
皇后被幽禁宫门,不得见任何人,而周昊为表无辜,自然不敢多求情。
「殷问酒,算来。」千南惠再次发话。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以纪梨眼下的情况来看,该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但她说过,那孩子能顺利生下。
千南惠指尖磕着桌面,但看那双眼睛,便能品出她此刻心情极差。
「交换信息如何?你先告诉我,为何拿卫清缨设阵。」
「可以。」
「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