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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对我说出纪梨肚子中的孩子会出生这一结论,是失望的。
钦天监最有本事的人,才能坐上监正,那就是梁崔日。
我师出我师傅,大家都没有怀疑她如今算不出,那梁崔日更加不会怀疑。
他认识的千南惠,同样是精通算卦画符的,且还高于他。
而同样发现事情端倪的我,怕是第一人。
所以他想从学派上,探探我是否与千南惠有关联。」
周献有些疑惑:「千南惠若是高于他,她问梁崔日关于阴生子的消息,他就没有疑问?」
殷问酒:「这便是第二点了,梁崔日说钦天监有藏书众多,各个派系,应有尽有……」
周献明了:「而云梦泽同样有,它是属于你师傅一人的。
千南惠与苏越若是同一人,那梁崔日眼中的千南惠,不止术法高于他,地位同样高于他,所以他不会有疑问。」
殷问酒:「对!这就像我师傅问我,此人卦象如何,我只会认为她在考验我,而不是她不知道!」
马车外两个人拧着眉。
艰难的消化着又扑面而来的信息。
卷柏:「蓝刀客,你与那位苏越一起生活也有一年时间,没有任何疑点?」
蓝空桑:「我至今还觉得她们不一定是一个人。」
荒谬的很。
在云梦泽时,殷问酒更不会遇到什么外在危险。
她只有身体本身的内在危险。
蓝空桑只需要把晕了她放回浴桶,守着,等人醒来。
后来苏越离开,殷问酒更加无聊,修栈道,广接五湖四海的住客,让云梦泽热闹起来后,她才稍稍多了些活。
拦人打架闹事,怕人谋杀她。
两种状态的区别,都是殷问酒造成的。
蓝空桑当时压根不觉得走了个老掌柜有什么影响。
因为她根本没关注老掌柜在做什么。
但千南惠她关注了,这人邪性,且对殷问酒有害。
一个是可以放任的无所谓,一个有害。
这就是蓝空桑的认知。
是两个人的认知。
如今又来了一个钦天监的身份,这比云梦泽说书先生讲的话本子还精彩。
马车内的两个人同样听到了外头的声音。
殷问酒笑笑道:「真是两个人就好了。」
她的师傅只是隐世的一个江南美人。
殷问酒:「钦天监这个仅听命天子的机构,能让梁崔日算的,就是他的上级或长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