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水声动荡。
他大概换了个姿势。
良久才道:「不好。」
赵后的脉相,殷问酒上次探来便与他说是强撑之躯。
这些日子里,周献心里准备没少做。
一不得见,二来宫里并未传出消息,他找周帝闹,如今想起那人果决的态度,确实没有丝毫缝隙。
哪怕派人步步紧跟他去后宫呢!
他不松口,怕就是人已没办法可见。
「他为何要瞒呢?若是一心立那位贵妃为后,早发丧不是就可以早立后?」
「问酒。」
「嗯?」
「谢谢你那天松口,陪我入宫。」
「……不用谢,你母后那时还能强撑,你自己闹一闹估计也能见。」
「不一样,她见到你,走的能心安些。」
殷问酒回忆着见到周帝时的场景。
他五十多的年纪,身型保持的很好,看着比实际年纪要显年轻,谈笑起来,那副慈父的模样随和的很。
「从周时衍到钦天监丶阴生子,再到你母后丶你丶纯贵妃,甚至还有千南惠,他好复杂。」
周献浅抬嘴角,「在你撕开这些边缝之前,我只当他看似随和实则心深似海,手段狠毒。」
殷问酒:「一样的意思。」
周献:「并不一样。」
以往的心深似海,只在历朝历代再寻常不过的党羽之争,勾心斗角,暗中牵制。
如今,实在看不懂他在一盘什么惊天大棋。
「我知道她在下毒,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在下毒,眼神很难骗人,每每那时候,身边必然有人看着,你可懂那种,笑着递给你,神色藏不住的割裂。」
殷问酒:「懂。」
「我自小的性子,必然不是凭空养成,你可懂?」
殷问酒:「懂,真情实感的溺爱,你被她宠着长大的。」
「所以我知道她在下毒,也乖乖吃了,她看出我动作的迟疑,差点没能装住。」
周献叙述的语气是淡淡的,但殷问酒听着却格外悲伤。
「那是我决定争一争的时候,我以为她在我和周昊之间,选择了礼承正法的周昊,那时候十五六岁,说不难过是假,但也不想她为难。」
殷问酒:「就做了少活很多年的准备?」
「是啊,也想着或许我再快一些,争取多活些年。」
殷问酒:「现在看来,选择从来不是她做的。」
屏风那边没了声音。
殷问酒撑着浴桶出来,伸手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