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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沈鹤知问道。
「就是......」
秦香絮低头看了眼小腹的位置,说:「脉案虽能托令狐率作假,但我没有孩子却是事实,等三月过
后,我不显怀,事情就瞒不住了。」
「所以我就想着,不如到时候装身子不适,从我母后宫里出来,再以养胎为由,找个偏僻的地方待着,等时机一到,就抱个孩子回来,跟父皇母后说是我生的,如何?」
秦香絮在长春宫待了这么些天,母后对她腹中并不存在的孩子有多么期待,她比谁都明白。
但她没有怀孕,满足不了母后的期许。
且她还怕痛,而恰巧又是世上最痛之事,所以她以后也不会有孩子。
秦香絮活至今日,生命中还未出现那样重要,以至于她可以为之忍痛的人。
所以她想,不如就干脆抱个孩子回来,一是遂了母后的心愿,二是也体验回教养孩子的乐趣。
她一直很羡慕沈鹤知将沈玲珑养得聪明懂事,但秦香絮觉得她也不差,若是她来,应当也能养育出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便做了这个决定。
沈鹤知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只应声说:「但凭公主做主。」
「那到时候咱们内外接应,行事再小心些,应当就不会出差错了。」
秦香絮说完便起身。
母后虽是许她出门,但也严声说了不许她久待,语气中对沈鹤知的防备,就跟防贼似的。
不过也不怪姚文心这般态度,毕竟沈鹤知确实是在众所不知的情形下,从她手里偷走了盛干朝最受宠的金枝玉叶。
沈鹤知见她要走,起身道:「臣送公主一程。」
......
到了府门口的位置,秦香絮开口说:「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大人回去吧。」
她说着转身欲走,沈鹤知却突然出声说:「公主且慢。」
秦香絮停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公主头发乱了。」他说。
秦香絮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想着该不是穿脱雪披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雪披厚重,动作间牵扯到头发,是常有的事。
她正要开口让双儿替她整理,沈鹤知已经抬手,擦过她腮边,将一缕垂下的发丝,撩绕至她耳后。
他指尖微凉,从颊侧轻掠的力度很轻,像一阵微风拂过,卷起湖面微澜。
沈鹤知那张脸倏然间近在咫尺。
他垂着眼,细密的睫毛帘扇似的半遮着,薄唇轻抿。
因这举动,他的神情看上去多了丝认真。
秦香絮离他很近,近到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不动声色地倾洒在她额头的位置。
那是与他指尖截然不同的,明晰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