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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了饭,安然以为这父子俩会去各忙各的,谁曾想一个将自己的公务搬了过来,一个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看书,显然是不想走的。
倒是难得。
「额娘,咱们来下棋吧。」弘昭不太喜欢看话本子,阿玛的书对他来说又太过艰涩难懂,故而收了书,提议和安然下棋。
安然也没什么事做,就连平日里打发时间的针线,都被春和她们以月子里做对眼睛不好的理由给拿出去了,闻言便笑道:「好啊,只是额娘棋艺不好,你可别嫌弃额娘愚笨啊。」
「儿子这么聪明,生出儿子的您又怎么会愚笨?」弘昭笑嘻嘻的。
嘎鲁玳吃完早膳也溜达了过来,和安然挤在一起,还时不时地替安然走棋,弘昭不乐意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动嘴就算了,怎么还动手了?」
「我又不是君子。」嘎鲁玳理直气壮道。
弘昭无语,抬了抬下巴道:「那咱们重新来,好好比上一局。」
他和额娘下棋都是让着的。
「比就比。」嘎鲁玳也来了兴致。
安然让出了位置,笑看着两人一脸严肃的下棋,胤禛放下笔,踱步到棋盘面前看了两眼,然后从旁边拿了一把琴来,将安然拉着一起坐到琴前。
安然拘谨道:「我不会呀。」
「不会怕什么,爷教你。」胤禛握着安然的手抚上琴弦,随手弹了几个音后,一段欢快的琴音便如同流水一般在屋内响起。
王母正和粗使婆子们聊天呢,听到这般动静,不由笑道:「虽不懂这是什么乐器,但就是觉得怪好听的。」
「是琴。」其中一个婆子笑道:「应该是王爷弹的琴。」
王母惊讶:「呦,王爷还会这个?我还以为琴棋书画都是姑娘家学的。」
有人就道:「琴棋书画是女子八雅没错,但男子也有君子六艺不是?」
「要奴婢说呀,还是咱们舒福晋有福气,除了在咱们这倚梅苑外,可从未听过王爷在哪处弹过琴,更别说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若不是舒福晋,哪能有幸闻听仙乐呢?」
「要论福气,还得是咱们王姐姐,有咱们舒福晋这么个闺女,以后都不用愁喽!」
婆子们都笑了,王母玩笑道:「有然儿这么个闺女,确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有她在,就算以后儿子儿媳不孝顺了,我呀,也有依靠。」
两个孩子陪着安然待了一天,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跟着胤禛的马车进了宫,进宫之前,弘昭还专程到花园里又摘了花,嘎鲁玳也不甘落后,剪了些栀子花捆成大大的一束,抬着下巴得意道:「额娘肯定更喜欢我的。」
幼稚,弘昭不和她争辩这个,将花递给春和叮嘱道:「这会子额娘正睡呢,先别送进去,免得吵醒了。」
「是。」春和笑眯眯的应下:「库房里有一对儿月白釉柳叶瓶,正好配三阿哥和大格格的花,奴婢这就叫人去拿来。」
「好,劳烦姑姑了。」两个孩子点头,那边苏培盛来催了,便依依不舍地跟着上了马车。
安然是在一阵花香中醒来的,栀子花的香味太过热烈,让她想忽视都难,循着香味看去,就见桌上摆了两个花瓶,花瓶里是开的正艳的鲜花。
她下了床,摸了摸还带着露珠的花瓣,脸上是开心的笑:「这俩孩子,估计是天没亮就在园子里折腾了。」
「两个小主子惦记着您呢。」春杏给安然披上衣服,又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安然含笑欣赏了好一会儿鲜花,心里美滋滋的,感觉屋里的光线都跟着亮堂了许多。
春杏小心地打量着安然脸上的神情,心下不由松了口气,主子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在屋里闷着,时不时就有些神色郁郁,谢大夫来请平安脉时,也嘱咐了切莫多思多虑,主子明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可春和春杏两个总能看到主子对着小格格发呆。
小格格相比四阿哥来说,身形小了许多,即使出生时两人差不多重,但这些天下来,四阿哥蹭蹭地长,小胳膊小腿跟藕节似的,但小格格却依旧瘦瘦小小的,衬的本就不小的眼睛更加的大,哭声也小的,听着让人心里酸酸软软的不是滋味。
她心里想着事情,给安然梳头时,却熟练地藏起安然掉落的头发,想着库房里存着的当归,何首乌,改日得问问谢大夫能不能吃,这天天掉这么多的头发,想来还是气血太虚了,现在又亲自喂养,怎么也得好好补补。
王母和王淼在王府住了约莫一个月才回到自家小院中,这还是因为王卓来信,说是已经在和接任的官员交接了,不日就能回京,安然这才依依不舍地让两人回去了,只可惜她还没出月子,不能跟着去小院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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