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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忍无可忍的星川还是给了神明一拳,“都跟你说慢一点了,疼死了!”
“是神明大人吗?”小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外套是棕色长款棉服,内里搭了条卡其色冬裙,她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个大姐姐,不确定地问。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无所不能的朝日神——小到快递跑腿大到斩杀妖怪都不在话下!
嘛,虽然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未来我肯定会成为霓虹第一福神!
现在的我是传闻,将来的我会成为传奇,百年之后我将成为传说!!!”①
朝日撩了把头发,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这个角度很帅,她现在一定闪闪发光吧?神明自我感觉良好。
“喂,开场白太长了。”不给面子的神器冷哼一声。
“小小姐,你有什么愿望吗?”神明转身蹲下,抬起女孩的右手,送上了一个西方吻手礼。
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姑娘更迷惑了,她像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红着脸收回了手,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能瞬移的两个大姐姐肯定是神明大人!
“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小女孩眨着期待的大眼睛问。
“当然,没有我完不成的委托。”朝日自信一笑,身后仿佛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这个最多十岁的女孩没有指定召唤她。她能听到呼唤是因为她是距离女孩最近的神明,所以更要努力争取接单。
被闪到的神器选择爆头,手动关闭迷之神迹。
“疼——!星川你不要每次都打那么重好不好!!”捂着头的神明泪眼汪汪哭诉。
星川亮出她的拳头给了不长记性的朝日一个危险的微笑,“如果你能收敛点的话。”
“那个,神明大人......”女孩弱弱地说了一句。
朝日咳了一声,“我要收报酬的喔。”
“......要多少钱,我的零花钱没有很多......”小女孩有些犹豫,但她也理解,以前和家人一起参拜神社都是给了香火钱的。
“五円。”
“真的吗——”女孩急急忙忙从钱包里拿出零钱鞠躬供奉,“神明大人请收下!”
收下香火钱的朝日抛起硬币,露出一个怡然自得的笑容,“你的祈愿,我朝日神收下了。”她牵着小女孩坐到河边的长椅上,“说说吧是什么事。”
“前几天我在学校的废弃教学楼外面,看见了有家长拿着厚厚的信封递给了学校里的杉山老师,站在一旁的下田老师就将折叠的试卷塞进了家长的衣服口袋里。请相信我,我绝对我没有看错!不久后就是学校的入学考试了,那一定就是题目和答案!”小女孩眼神发亮,攥着衣服下摆指节泛了白。
没有参与过激烈教育竞争的神明感到疑惑,“入学考试的答案?为什么要买这东西?”
“你这年纪还在读小学吧?”身边的星川没有等小女孩回答解释道,“就是从幼稚园升小学的入学考试。东京的小学确实会安排入学考试,有些学校会自己出题,环节和题型各异。
国立小学设备先进,学费很低,因此竞争很大,甚至除了笔试之外还有面试,出现贿赂并不稀奇。至于成绩好有什么好处,当然是能考上更好的国中啊,然后考上更好的高中,更好的大学。毕业之后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非法盈利,收受贿赂。”朝日拍拍自家神器的肩膀,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道,“星川酱你懂得真不少啊。”
是啊,在人类世界打工可不容易了。她曾经身兼数职听了不少客人聊的八卦。自然,复述的这些情报全被神明用在了漫画里。星川露出半月眼,这个无良的神明!
朝日看着女孩充满稚气的双眼:“所以......你是想找到杉山老师和下田老师进行非法入学的证据揭发他?”
“不是,”小女孩摇摇头,目光垂向潺潺流水,“我只想当面跟老师确认这件事,我不相信尊敬的老师会变成这样,他们说不定是有苦衷的,我想劝他们去自首......”尾音发颤,被寒风揉碎。
神明没有说话,她想,这孩子真的很纯粹。
冬日的太阳快落山了,隅田川的水面泛着暗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