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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希,你又在口出狂言!”
看够了闹剧的沈栀禾这才从小路上拐过来,出言教训她。
兄妹二人显然没想到她会在附近,慌慌张张的俯首行礼。
沈栀禾故意晾着他们,未作言语,转身靠近了还在拱手作揖的裴时逾,语气还夹杂着笑意。“裴公子这般狼狈,倒比之前相见顺眼的多。”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靠近时,裴时逾还能清楚的闻见她身上染的熏香,气味宜人。“公主说笑了。”
“行了,都起来吧。”沈栀禾提着裙摆在木椅上坐下,又挥手示意三人都站成一排。
“殿下,他身为进士,对我妹妹出言不逊在先,有辱斯文,臣请求公主将他严惩不贷!”段成轩认为沈栀禾看在他大姐的面子上肯定是会偏袒段家的,有恃无恐。
哪料沈栀禾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天子脚下,蒙骗皇亲可是死罪。”
“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微臣惶恐。”
“你出言嘲讽寒门举子,这是其一;上手殴打朝堂臣子,这是其二;颠倒黑白欺骗本宫,这是其三。”少女莹白指尖轻叩案几,说出的话却让面前的人如坠冰窖。
沈栀禾抬手示意侍卫将他压在她面前跪下,随即也将手中滚烫的茶水从段成轩的头上倒下。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进月白交领,在锁骨处积成小小水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有怨言?”
“……殿下……”段成轩顾忌着她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而裴时逾显然没想到沈栀禾会为他出头,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一旁的段成希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气急败坏。“殿下,你怎么可以偏袒他人!”
疏月适时出声打断,义正言辞。“段三小姐,慎言!我家公主凭事实断案,何来偏袒一说?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段小姐仗着是皇亲国戚要目无王法,越过那规章制度去?”
“我没有,殿下,你这侍女怎么凭空信口开河!”她嗓音尖细,不顾礼数直接朝着沈栀禾对峙,身旁的段成轩明显想去拉她,结果都扑了个空。
“段成希,你平日仗着皇后撑腰到处惹是生非,本宫的侍女难道说错了不成?”沈栀禾见她疯疯癫癫将礼仪教养都忘在脑后,忍不住出言训斥。
“你们段家还没坐稳呢,你口出狂言也不怕牵连了家族。”沈栀禾抬眼睨着她,目光如炬。
底下的少女在听见她的话后瞬间泄气,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咪,被人踩住尾巴后又乖乖的收起了爪牙,低眉顺目的出声辩解。“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祸从口出。”
沈栀禾的语气不咸不淡,段成希却瞬间领悟到了她的话外之音。
少女神色连忙变得欢喜起来,唇角带着浅笑,撒娇似的朝着疏月开口。“姐姐,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你让让我嘛,不要和我计较。”
段成希被家族娇养惯了,目中无人。世家贵女主动舍下面子道歉,疏月也连忙应声,语气拘谨。“段三小姐言重了。”
“不是还有一个?”沈栀禾伸出纤纤玉手,指尖隔空轻点了一下。
闻言,裴时逾抬起浓密眼睫,颜色幽深的墨瞳映照出她的面容,眼底都带着探究。
沈栀禾却仿佛没看见他的目光一样,神色坦然自若。
段成希在她的催促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朝他道歉。“方才多有冒犯,裴公子莫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