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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斯只是笑着看他,并不说话。
江济堂用指尖刮刮脸颊,突然想不起下一句要说什么。这时服务员端着盘子来了,一边说着让一让,一边往煮开的清汤里下底料。
这底料就是切好的半只走地鸡和四分之一只甲鱼。
就这样就得218元。他还另外点了鹌鹑蛋、油豆腐、千张、贡丸、虾饺、娃娃菜、牛肉丸、香菇和泡面饼。全部加起来刚好三百。
以前他还是穷学生的时候可不敢这么点,最多点半只土鸡,再点三四样菜,这就是很让人满足的一顿了。
走地鸡和甲鱼才下去一会儿,锅里就浮起一些血沫,服务员一直待在边上,用漏勺挂去血沫,倒在一个小碗里。
如此三次,锅里没有血沫,反而开始冒出油星子,服务员就把盖子盖上了,还放下一个沙漏:“喜欢韧一点的,不用等半个小时就能吃,有事喊我。”
“好的,谢谢。”江济堂已经拆开筷子等着了。
菜还没开,江济堂就教帕森斯调酱汁。如果觉得鸡煲太清淡,可以沾酱汁吃,也不复杂,一点酱油,一点醋,还可以放一点蒜蓉和香油,吃辣的可以放辣椒油。
帕森斯在这些事上总是显得笨手笨脚,他不懂夏国人‘少许、一点、适当’的浪漫,就像做实验少了数据的研究者,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江济堂看不过去,伸手帮他调,嘴里说着‘下次你得自己来’。虽然到了下次,大概还是会代劳,一边说着‘下次你得自己来’。
他们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土鸡和甲鱼在汤汁的咕咚咕咚声里变得软烂香浓。
江济堂转至小火,然后夹起一块带裙边的甲鱼肉,又夹起一块鸡腿肉,最后倒了一碗汤,汤上浮着一层金色的鸡油。
他甚至觉得这层金色透明的鸡油比顶级的蜜蜡和黄翡都好看。
“好香。”他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香气和滋味融合在一起,变成无与伦比的美味。
对面的帕森斯看着他,原本也不是很有存在感的食欲也变得剧烈——和会吃爱吃的人一起吃饭,食物都会变得美味。
于是他也舀了一碗汤,汤里还带着草药的味道(主要是当归),这种味道掩盖了肉食的腥臊,突出汤汁的鲜美。帕森斯第一次觉得草药是香的。
先喝汤,再吃肉,最后下小料,两个人严格按照‘最优食用顺序’享受今日份的美味。喝完汤后,他们分享了弹牙软糯的甲鱼裙边,又把鸡肉解决了大半。
“泡面最后下,先下油豆腐,这个需要久一点才能入味,鹌鹑蛋也加进去,还有贡丸和虾饺。虾饺很容易烂,变成透明的就要捞起来。”江济堂说着注意事项。
然而最后捞起的时候还是有几个虾饺破了,粉色的虾仁都露出来,滑进汤汁里。
江济堂夹着空荡荡的饺子皮一脸遗憾。
帕森斯就把自己碗里最后一个虾饺送到了对面的碗里,江济堂笑着回了一只鹌鹑蛋。
虾饺易烂,但实在好吃。好在其他的食材没有这么脆弱,他们还是美美的享受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中饭。
而在他们吃鸡煲的时候,也有客人陆陆续续来,占据了其他的位置。
等十一点半大家都出来吃饭的时候,‘小亮鸡煲’已经没位置了。新来的一对小情侣默默看向早就吃完在消食的江济堂两人。
脸皮不够厚的两人:……
几分钟后他们出现在门外,开着车过来的帕森斯打开副座车门:“我送你。”
江济堂立马钻进副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