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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聚顶
宋软并不知道有三波丧尸正朝着她的小屋席卷而来,她正给自己做早饭。
这边讲究大年过后的这两天不动刀,一般都是将除夕夜里剩的菜饭一大锅炖了,大锅的炖鸡炖肉,头一顿掺上粉丝是一道菜,第二顿掺上蘑菇,又是一味菜,还有掺地瓜、白菜,一盆菜能吃好几个花样,当然,说直白点也能叫剩菜开会。
都住到了这里,宋软也打算入乡随俗不动刀,只是她昨天晚上的菜做的都些是大鱼大肉,昨天吃了一晚上现在肚子里的油水还没刮干净呢,暂时不想和老面孔见面。
留着中午开会吧。
宋软的目光在架子的隔层上转了一圈,落到了角落那坛子酸笋上。
吃点螺蛳粉吧,刮刮油。
这坛子酸笋还是用之前韩珍珍送给她的秋笋腌制的,上次炒鸡杂用了一点,又给韩珍珍分了一点,现在只剩下一小半了。
虽然现在东北室外的天气已经到了零下好几十度了,但是宋软这屋里有和一面和灶以及隔壁卧房的炕相通的的火墙,她平时做饭、晚上烧炕都是暖呼呼的,再加上她又是个舍得烧炭的人,所以屋里平时也是挺暖和的,水缸不会结冰,酸笋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茁壮成长。
宋软一开盖子,那小味儿~嘶,直冲天灵盖。
比之前还够劲。
宋软深深地吸了一口,只觉得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口水不自觉地在舌根处分泌。
她用干净筷子捞了两根出来,考虑打到不能用刀,她上手咔咔给撕成了小条,这样一折腾,浓郁的味道更是在空气中涌动。
宋软先在锅里用蒜瓣和辣椒爆了香,然后把攥干水分的酸笋条放了下去,只听哗啦一声响,在热气的蒸腾下,酸笋味如虎添翼大军压境,充斥了整个厨房不说,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吼——yue嗷!!!”
窗台边传来一阵粗声哑气的呕吐声,宋软抬头望去,一直毛茸茸的金圆耳朵像是受了惊吓一样飞快地俯了下去。
娘嘞!!这个颠婆娘,这个颠婆娘,她又在吃那啥啊!!!!
金花大鼻子猛地吸了一口,差点没yue出来,还和上一次的味道不一样——还是不同口味的?
真是好闻的味道香得总有相同,难闻的味道臭得千奇百怪。
本来想蹭到厨房里面浑水摸鱼蹭着吃两口的金花撒丫子就往后院跑,它还是吃它的狍子肉野猪肉去,还是它们虎虎自己的东西好吃!!
这癫婆娘什么爱好啊,这种东西都要分不同口味??
金花熟门熟路地扒开地窖门挑了只梅花鹿叼出来,正准备开吃,突然虎爪一顿想到了什么,整个虎都迟疑了。
慢着,它虽然没有直接吃,但是那个癫婆娘喜欢亲它啊!
之前亲就亲,它咬咬牙,就当是白吃白喝白住交付出的一点小小的代价,但是,但是,要是这个婆娘老吃shi,然后再亲它,这可就不是一点小代价了哇!
它的牺牲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金花一想到这里,兴冲冲卷起的尾巴耷拉下去,愁得胡须倒卷毛毛低垂,连眼前香喷喷的梅花鹿肉都吃不下去了。
平生愿望就是找个大腿抱上躺平的金花第一次有些犹豫起自己的选择了——这软饭也不会那么容易吃啊这。
宋软一点也不知道外面金花丰富多彩的内心活动,她看着炒好的酸笋条,从热水壶里倒了两碗开水下去,红汪汪的油花一下子飘到了最上方,她把米粉放了下去。
现在条件有限,就这样简单地先吃一点吧。
宋软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小水泡的米粉汤,想了想,抱来一兜白菜,揪了叶子丢下去,又从昨天晚上剩下的菜里挑了两块排骨和大肉放进去一起煮了,螺蛳粉里没有螺蛳,但好歹酸笋这灵魂小味道还是够够的。
用筷子在锅里划了划,看上去似乎差不多了,宋软正要挑起来呢,门口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宋软筷子一顿,算了,她也挺喜欢是软绵绵趴趴烂的粉,干脆再煮一会儿,回来再捞起来吧。
她这样想着,把盖子盖上,走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