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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前:嗷嗷嗷,给你丧彪大爷我开门。
开门后:嗯嗯嗯,我是咪咪呀~
好事咪咪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隔着门的那一段粗矿破锣锅嗷嗷也是能叫宋软听见的,正急切又娇滴滴地地把脑袋往宋软脖子边直拱,很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黏糊感。
宋软被它拱得有点痒,一边忍不住笑,一边把它的脑袋拨起来,好事不乐意,抖着两只长耳朵要再次蹭上来,眼见着就要伸舌头舔了。
不是,这是和哪只狗学的啊?
看着好事嘴边还残留着的豆饼沫沫,宋软当场就要吓变形了,惊恐的两只手拽住它的驴耳朵,就像扒拉着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一样:“别别别,住嘴!”
别住嘴?
好事当场把自己的嘴巴子努力地朝着宋软更进一步地伸了伸。
这世上没有舔不到的人,只有不够努力地驴!
它伸伸伸伸伸!!!
宋软谢谢它的厚爱。
好一番折腾,宋软终于从好事的热情中挣扎出来,抱着它的驴脸想要说一些常见的惯性的话:
“一个月没见,好事你瘦……呃,你,你,嗯,瘦了啊。”
宋软看着好事明显比以前壮且高了一圈,连脸上的毛毛都掩不住的丰腴,整人顿了好一会,才艰难地说出那句违心话。
而且不只是胖了,整个驴被收拾地比以前干净了十倍不止,身上的毛毛像是被细细地梳过似的,每一根都透露出盘条亮顺的光,连脖子上的铃铛都被擦得锃光瓦亮,胸口那块白毛毛一点沾灰的样子都没有,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好好照顾一点委屈都没受的。
好
事这段时间每天肚圆嘴鼓的,踹门的蹄子都比以前大一圈,这会儿倒好意思嘤嘤嘤柔弱地叫着撒娇了。
是的是的,呜呜呜,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
一人一驴相对着睁着眼说瞎话,怪道不是一家人(驴)不进一家门呢。
腻歪了一会儿,宋软打算继续干正事了。
毕竟离开了这么久呢,屋子里也许落灰了,屋顶上也许积雪了……呃,什么都没有。
宋软打量着自己的小院儿,小院那叫一个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被人收拾得利利落落的——可比她自己待的时候整洁。
宋软走到柴房去,发现柴火都被按照大小形状分门别类地码得整整齐齐,连树枝弯着的方向都齐刷刷敬礼似地朝向一处,最外面还有一小堆已经被提前劈好的柴,独立而规整的堆最外边,十分方便人取用。
宋软看着比她卧室还整洁的柴房,莫名有点不敢迈开想进去的那只脚。
这个柴房干净得看上去耗子进来都会找块抹布把自己的脚印拖干净了才会走。
在火车上躺了几天几夜没洗澡一身臭味儿的她,怎敢玷污如此干净无暇的它。
宋软肃然起敬。
她很轻易就能推测出这一切出自谁手——毕竟她只把自己的家里的钥匙给了隔壁宁远一个。
怎么说呢,有一种公孔雀把自己的每一根羽毛都擦亮堂了,向心上雀努力展示以求博得好感的样子。
宋软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柴房,震惊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里面的厨房去。
又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