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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在凌晨的公寓里弥漫,银发的男人还穿着他那身纯黑的衣服,他看向了莎朗,对方现在的态度可以说是游刃有余,而坐在他旁边的小邻居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姿态。
但也冷静过头了,已经到了近乎情感缺失的地步——琴酒是几秒钟前才有这种想法的。不过他很清楚小邻居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冷静只是他撕破伪装后真正的姿态,绝对的理智和冷静,这也让琴酒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惜。微不足道的一点。
除此之外,他的小邻居也确实有精神上的问题,比如他手臂上那一道道横向刀痕所代表的东西。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个支离破碎的人。
琴酒想,这很无聊。
他想说你现在说的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难道他会因为这件事就放过一个本来该死的人吗,但贝尔摩德的话语比他还快:“你也听到了,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他决定死在你手里,只是为了保护你,Gin,你从来没想过你也会有今天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不由得笑了出来,这样的笑里毫无疑问地带着嘲讽。
——我需要这个身份。
——这是我的决定。
当时侦探说出的话琴酒毫无疑问也都听到了,只是贝尔摩德语焉不详的指代让事情变得有点扑朔迷离。现在谜底揭开,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顺理成章的谎言。
“他乖乖听命令伪装成工藤新一,收敛锋芒,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做出这一切全都是因那些人答应他只要他作为工藤新一死去就不会找你的麻烦,而你……”
“莎朗!”工藤新一终于忍不住出声。
从什么时候开始?至少从在古堡那里见面的时候莎朗就在策划现在的事了,包括工藤新一和琴酒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甚至没有跟工藤新一商量的打算,因为她也不需要这么做。
在成为女影星莎朗·温亚德或者说有希子的朋友之前,她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贝尔摩德。她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从不用顾及所谓正义一方的看法。
“别说话,我的克丽丝。”贝尔摩德把手指放在唇上,“他说了只要你再开口就会杀掉你。”
工藤新一:“……”
不,他觉得琴酒现在更想干掉贝尔摩德,因为他并没有相信贝尔摩德的话。
琴酒还是给了贝尔摩德面子:“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实验。”
贝尔摩德语气轻松:“直接给你资料没意义,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当然,其实组织里能做到这点的也只有一个人。”
“波本告诉你的?”
“他知道很多东西。”贝尔摩德顿了顿又说,“你以为那位先生为什么要留下Shuhari?你看到他那张脸也该多少有点察觉了吧。”那也是跟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脸。
琴酒没有接话。
波本是朗姆的人,贝尔摩德说得对,整个组织里有可能做到这点的只有朗姆——初代朗姆。并非现在的这个朗姆。如果实验从他们进入组织之前就开始,那一个差不多失败的实验没有进入琴酒的视线也并不奇怪,最重要的是朗姆跟他们的立场并不相同。
朗姆确实等不起下一个几十年,而他本人又不是什么愿意直接为BOSS去死的那种人。这个世界追求长生不死的人有那么多,不然组织也不可能找到那么多高官富豪当他们的后盾。
“七年前……”他拈着烟轻声自语。
“嗯?”贝尔摩德听到这个关键词,还没能理解琴酒想说什么。
琴酒想到七年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关于苏格兰威士忌和长相跟“工藤新一”非常相似的男人站在一起的场景。那既不是工藤新一也不是他的小邻居。
波本是朗姆的人,很巧,苏格兰也是。
“苏格兰呢?”琴酒问。
这个问题显然在贝尔摩德的事先准备范围之外,不过她的话语依然流畅:“在这件事上苏格兰和波本产生了分歧,他们两个认识的是山口乱步,但苏格兰亲手把他送进了实验室……”
桌子上其实有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当时工藤新一很想拿过来倒一杯让正主听听这让人茫然的故事,但没有办法提前通知景光哥的情况下只能遗憾作罢。
景光哥,对不起,这不是我想的。
我当时就应该先下手为强撕掉贝尔摩德的剧本,而不是看着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也对不起降谷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