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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用怜悯的目光去看他,最后说你快死了,你跟我们是一样的。
那时候的他并不是那么在乎去死,他只是沉默地整理了资料,那天准备走的时候被询问的组织成员忽然叫住他,问你真的相信雪莉吗?也许她瞒着你什么事。
工藤新一说: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那个犯人回答:至少让你知道真相。
工藤新一摇摇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点,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真相。比起真假不明的流言蜚语,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最后的事。
离开的时候犯人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他说不愧是名侦探,到死也要维持这个样子,只可惜你要死得太早了、太早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死吧,死得像个笑话。
而工藤新一只是快步离去。
479
抛开那些似是而非、真假难辨的东西,琴酒能确定的事只有两件。
一是他的小邻居确实跟七年前那个人有关,在听到七年前这个词的时候贝尔摩德没什么反应,但小邻居下意识地往他这边看过来。
二是朗姆想杀他。诚然朗姆想杀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但这件事朗姆做得隐蔽而周全,足以让人怀疑。
贝尔摩德这个女人的话不听也罢,但既然她已经说出口了,这项实验就是存在的,去查也没什么用。
但是——
无论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如果小邻居身上真的有自己的DNA,琴酒只会更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需要延伸,不需要延续,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莎朗有句话说错了。”小邻居说,“我有名字,黑泽先生叫我夏洛克就好。至于死亡,是所有人都会走向的末路。”
小邻居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冷静,或者说平静,他往桌子那边看去,在几瓶酒里挑了一瓶,给自己倒上一杯,又换了瓶给琴酒倒一杯。
工藤新一说:“陪我喝杯酒吧,黑泽先生,占不了多少时间,之后……”
最多只需要十分钟。
十分钟能干什么?
可以做很多事,杀一个人绰绰有余。这座公寓里没有时钟,也无从判断时间,只能从稍微透出黛色的天际判断黎明将至。
工藤新一在计算体力恢复的时间。
他没法准确判断贝尔摩德对他使用的药物种类,但体力在一点点恢复,刚才他试着站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虚弱,他承认自己扯琴酒的头发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琴酒的语气让人怀疑他想收回刚才的话直接把侦探一枪崩了。
他问的当然不是头发的事——现在摆在琴酒面前的是一杯黑麦威士忌,也就是琴酒目前最讨厌的那一位,组织的叛徒莱伊。
仗着世界上线而松了口气的工藤新一捧着自己手里那杯波本威士忌,用夏洛克往日跟邻居打招呼的语气问:“怎么了?”
故意的又怎么样呢?他不相信琴酒看不出这是挑衅。
银发的男人迟迟没有动手,这让工藤新一都觉得有点意外,并非是某种往日的关系在作祟——他也不觉得琴酒是有感情的人。抛开一切繁杂的线索能得出的结论是,琴酒有想从他这里知道的情报,但并不想当着贝尔摩德的面问出口。
琴酒推断出了什么?他又知道什么?这让工藤新一都有点好奇。
“等等,我的克丽丝。”
莎朗忽然从原地站起,撩开自己颊边的长发,走到小侦探面前俯下身来。
她夺过了工藤新一手里的酒杯,在小侦探无力反抗的时候轻轻抚上那张脸,然后对琴酒说:“我有个提议,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他来找你。”
琴酒盯着那杯酒看,有点不悦地说:“什么提议?”
莎朗·温亚德,或者此刻是贝尔摩德回答:“你知道组织在这方面的技术已经很成熟——抹掉他的记忆,重写成你喜欢的任何模样,按你所想让他加入组织,这样我们都能满意,不是吗,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