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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有点慌:“段导,林鸢她酒量一般,不能这么来。”
段祈野微微抬头,声音明明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了点上位者的压迫感:“沈总的酒都喝了,我的不喝?”
这话一出,陡然让气氛变得凝滞,无人出声,静若落针。
“的确是得一视同仁。”林鸢盯着他的眼睛,眼底浸出了一层很淡的雾气,声音很轻,“我喝就是。”
她低头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汹涌的苦涩卷入,不像是酒,味道诡异得要命。
来不及多想,她皱着眉干完三杯,低声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宁白摇摇晃晃站起,差点把旁边的玻璃杯打翻:“我陪你去。”
“不用,你乖乖待着歇会儿。”林鸢把人重新按回座位,“我没事。”
她忍着难受,快步离席,只感觉五脏六腑搅碎了一般,实在是想吐。
但因为压根没怎么进食,趴在洗手池边,只是干呕了几分钟,什么都没吐出来。
林鸢抬起头,撑着台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一瞬间巨大的晕眩。
回想刚刚段祈野让她喝的东西,前味很苦,后味回甘,尝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又热又闷。
“王八蛋。”她轻骂着,抬手把领扣松了一颗。
再抬起眼的时候,从镜子里,见着始作俑者半靠在洗手间外的墙边,目光沉沉看着自己。
他咬着烟,点起一点猩红,亮了又灭。
林鸢本就不适,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快步过去,站到他跟前。
因为对方太高,只能抓着他的衣领让人把头低下来,蹙眉道:“你给的酒有问题。”
段祈野垂眸:“什么?”
林鸢动了动唇,只感觉酒精像是蒸腾出迷幻剂一般的触手,撩拨着残留的知觉。
“给我喝什么了?这么燥。”她卷翘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下,潋滟的嘴唇张合,像是索吻。
这样的状态,段祈野骤然回想起了片刻。
动情想要的时候,她不说,只是潮湿的嘴唇露出半点舌尖,那是情动的开关,是她不自知的潜台词。
酒量的确还是不行,只是十杯,就变了副模样。
段祈野偏头灭掉烟:“林小姐,觉得我在酒里动了手脚?”
林鸢忍着把纽扣再往下解的冲动:“你没有吗?”
段祈野看着她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银色项链吊着一个小小的坠子,晃得人心猿意马。
他指尖转动着打火机,吧嗒作响:“下药可是犯法,是不是得有对你想入非非的动机?我有吗?”
“你刚盯着我看超过三秒。”林鸢眼尾挑起,“现在还在看。”
段祈野俯下身。
他伸手,帮她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紧,挡住那片无意露出的风光。
“我只是在确认你有没有药物过敏,我没有下药强迫前女友的癖好。”
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潮红的脸颊,声音轻得像低语:“不如反省一下自己毫无长进的酒量,送了三杯解酒药都不够你用。”
林鸢漫长地反应了好几秒钟:“解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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