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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的灶眼里也燃起火苗,外祖母系起围布,手起刀落,刀背将小株的春笋拍裂开,再切成细长条的小段。
做油焖笋最好用熟菜油,颜色虽不好看,可一倒进热锅中,有股独特的油香,呛了点。
撒一小把花椒增香,听它嘟嘟冒响,拿编的细密的竹爪篱给捞出来,春笋全倒进去。
煸炒到青白的竹笋有些许黄,酱和白糖一同调味,放清水焖煮就成。
旁边霜花还起了口锅,做清炒芦蒿,这道菜简单,吃得就是一口鲜。初春刚长成的芦蒿,摘下嫩茎,烧的锅热,放下去翻炒几下便可出锅。
灶房里两股鲜交织在一起,刚插完秧累得人都耷拉下的生冬,闻到味跟那久旱的草淋到一场雨,立马支棱起来。
小温在后面摇头,补了一句,“要是生冬有尾巴和耳朵,就是小八家新生的小犬。”
“你这嘴呀。”
外祖父笑她。
生冬全然没听见,跳着迈进门槛就喊:“太婆,今晚吃什么呀?”
“吃一顿竹板。”
外祖母看了他一眼,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把菜给端到旁边的桌子上。生冬鼓着嘴,把话给咽下去。
几个人饭量都不算大,今晚上也就一碟油焖笋和一碟清炒芦蒿。
蒸半锅的稻饭。
等两位老人动了筷子后,阿夏才开始吃油焖笋,与腌笃鲜不相同,油焖出来的笋脆劲不减,浓油酱赤,却又不咸。
阿夏对一个东西最直观的感受便是不咸不淡,刚刚好。
好比霜花炒的芦蒿,清淡味却不淡,芬芳四溢,脆嫩,是春时味。
等霜花走后,外祖父又去烧了一道香椿炒蛋,香气直把两道菜给盖过去,淡黄的鸡蛋、小而嫩的香椿,这时的香椿芽稍大些,也有点老,炒鸡蛋最好。
才刚长出没多久的香椿,小到芽叶还没舒展开,用来拌豆腐上佳,放点香油真叫人难忘。
吃完这顿菜后,阿夏嘴边的油都没有抹干净,便已经在想下一顿的春日食鲜了。
她更喜欢镇上的说法,吃春时所长所生的物,叫咬春。
天黑下来,星子便从云里出来,山野的风从温顺变得急躁,带来一股冷意。
可阿夏窝在浴房里冷不到,方家是庄子里难得有浴间的人家。不是那种放一个浴桶了事的。专门在屋里砌了个很大的灶,叫人打个大铁锅,一条长砖道通向墙后,那是生火的地方。
霜花在后头把火烧得足足的,阿夏淋着烫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叫水钻过全身才好。
洗完后整间小屋都是白茫茫的热气,糊的灯都变成昏黄的,她穿好鞋子,在小门边上叩了声,霜花便推开一道缝把衣衫塞进来。
那冷冰冰的衣衫她专门在炉子前烤到发热,穿到身上一点暖和得很。穿好后她把锅里的水全舀到沟里,让它溜出去。
出了门顶着寒风回房,今晚她是自个儿睡得,洗了澡别提多畅快了,身子都是轻的,窝到软和的被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昏暗的夜里,她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见到一头发光的白鹿,她骑到鹿背上,穿过松岭山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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