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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颈线比任何女人都要优美,
天鹅饮泉一般。
苏试念完了又从头开始念,也不觉得古雄在刁难,他的声音清澈明亮,毫无意义的拉丁单词,自他口中脱出,也如史诗般动人。但他可能还是觉得有点无聊吧,随手摸到橡木桌上的羽毛笔,用那软滑的白鹅毛,划一划自己的脸;遇到很长的单词,又将羽毛笔轻轻托在下颔,在片刻间作出沉思的样子……
古雄不禁目露痴迷。
他想要抱着他从草坡上滚下去……
他将他压在身下,他又将他压在身下,这样不断地错换,彼此挤压对方……
古雄忍不住幻想,直到所思变得越发不可描述……简直难以启齿了!
但这并非是他有意,而是苏试生得太过淫邪的缘故!
这清纯的巫女,这圣洁的荡妇!
他猛地捂住额头,“啊!”的大叫一声。
苏试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纸张一抖,从指间飘到橡木桌下。
他略茫地看向古雄。
古雄嘴脸恶毒地道:“女孩就是比男孩蠢,学什么拉丁文,念得竟然如此难听!”
他一甩袖子离开了图书室。
“……”
苏试捡起地上的纸张,想了想,“……中年危机?”
随即摇了摇头,继续学拉丁文。
*
第二日下午,一个净者过来传唤苏试。
说是院长昨晚梦见他身上有邪祟,专门准备了圣水和圣灰,让他洗掉身上的污秽,以免危害到祭司院中的其他兄弟姐妹。
苏试问过女祭司院院长黛莉嬷嬷,黛莉担忧地看着他说道:
“你觉得身体还好吗?”
“最近有做噩梦吗?”
女祭司并没有驱魔、聆听忏悔种种权利——她们更多地是担任着男祭司的辅助者这类角色——这些都只能由男祭司施行,所以她建议苏试去院长那里,但让另一个见习女祭童陪他前往。
苏试心想:不会是发现了我是男身,故意要借机试探一番吧?
院长单独有一栋房屋供给居住,内又有专配的厨房、浴室、厕所等等。
苏试跟着净者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内已事先摆好了木桶。一个净者又提了桶热水进来,添好热水离开,将门带上了。
女祭童守在门口,避免有人闯入。
苏试将换洗衣服放在椅子上,他解开腰绳,脱掉外袍和裤子,只剩一件长及大腿的衬衣,等跨入浴桶,沉腰没入水中,才将衬衣往上掀去,又等浴水淹至肩膀,才将衣服脱完。
……
古雄跪在垫子上对着圣像念祈祷诗。
一墙之隔,他听见热水被倒进木桶的哗哗声。眼前仿佛能看见散发着香气的橡木桶内,氤氲起温热的白色水汽。
身后的门打开,净者进来请求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