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二个月前。
弗里西,叶凡塞堡。
黑太子坐在窗前,膝头放着一块铺着纸张的木板,正用手中的炭笔画着画。
片刻后,又有一个人影走进这间冷冰冰的石头房子。
那个人全身裹在黑袍之中,但身形窈窕高挑,看得出是一个女人。
她的脸也同样笼罩在黑袍的兜帽中,整个人都避开光芒,贴着墙壁绕到黑太子身侧,站于一旁的幽暗角落。
仿佛她是什么不便在日中行走的幽魂。
黑太子并没有注意她,他一向看轻女人。
倒不是说他对女人很无礼,而是他像所有傲慢的男人那样认为女人的能力对大局来说无足轻重。尤其是她现在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在这之前,她被留在英国,监视黑太子的政敌——一切可能阻碍英格兰征服法兰西的内部敌人。
不久前她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协助坎特伯雷大主教,谋杀了罗德拉派的尼古拉,避免英国因为异教徒陷入纷争。
黑太子向她转了下身,室内的光线也随之变化。
她立刻退开一步,远离地上的光域。
她害怕阳光,那是一种心理上的畏惧。
上一个世界,当她还是吸血鬼的时候,在城堡的地窖中,那个男人用光线浓度超越日光千百倍的人造太阳折磨她,她甚至听到自己的皮肤发出“滋滋”的炙烤声……
想到此,她的面容因为恐惧、厌恶与憎恨而扭曲。
“蓝雅,”黑太子将手中的画板递给她,“作为你努力的报酬。”
蓝雅接过来,看到上面画着一个陌生的美少年。
歧鸦很好地捕捉了少年的神情,她为此感到熟悉。
“……是…他?”
“这要由你来确认。”
她苍白的手猛地抓紧画板,几乎要抠入其中。
*
拉萨热,莱斯城堡。
驯马师正在训练战马,矫健高大的战马人立而起,用前蹄踢着想象中的盾牌。一旁穿戴着银闪闪的盔甲的黑脸羊也跟着提起小短腿蹬蹬蹬。
战马侧行小跑的时候,它也一坨儿地横着走。
天气转冷,城堡大厅里燃着壁炉。
吉尔斯和一些贵族朋友坐在一起,仆人在一旁添茶倒水。
前些日子举办了一场骑士比武,这些人正说着各自收到多少香帕,有多少女人为自己尖叫晕倒。在比武场上没那么出风头的,则强调着送自己香帕的贵族妇女身份多么高贵,亦或多么美丽。
这些人便又谈论起女人来——
“我喜欢柔弱的女性,乳防娇小,腰肢纤细,多么可爱。”
“与之相反,我更喜欢强壮的女人,征服她们就像驯服一匹烈马,那是一种热烈的感觉。”
起先那个反驳道:“不管任何女人,都像猎鹰一样容易驯服,她们也许看起来凶恶,但只要稍加引诱,就会扑向你的怀抱。”
“帕萨科,”有人问道,“你刚度过蜜月期,也许有什么妙事可以分享?”
“我?”被叫到的男人道,“我不愿意对女人俯首称臣,如果我的妻子不能将我侍奉愉悦,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不过她对我十分依恋,有一次我让她闭嘴,她便一整天都没敢说话,直到我允许她说话为止。”
说到妻子,还有一个人讲到自己朋友的妻子性冷淡,这使他对她感到厌弃。
“如果一个丈夫不进入他的妻子,那么她对他而言有何趣味可言?”
“我觉得不插进去,在外面……”
在一旁神游状的吉尔斯突然插了一句,“就蹭蹭也挺好的。”
大厅内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