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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给梦婵衣柔弱的身躯让开了路,她到了病床前诊脉。
苏弦锦则默默站在人群后,踮起脚瞧了眼?。
松子铭躺在床上,两颊凹陷,颧骨突出,眼?底一片淤青,已是末路之兆了。
秦时立在床边,没?有打扰大夫。
苏弦锦望向他?,他?似有所感,便?也看了过来?。
少年双目通红,眼?角滑下一滴怆然?的泪。
苏弦锦隔着人群静静望着他?,眼?前的少年每日都在被迫成长?,如今已褪去了稚气,变得成熟稳重?。
秦时作为主角,固然?一路顶着光环,但若要以瘦弱双肩承担起天下万民,也必要先以苦难加诸此身,淬炼筋骨。
他?受的那些罪,也都不是假的。
只是命运更偏爱他?,在苦难尽头,给予了他?回?报。
苏弦锦收回?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彼时,她望着庭中竹柏,心中慨然?难言。
她对松子铭此人印象不深,后来?也只记得他?策划了林州民变。
原来?他?在这里?就?已经去世了,在秦时离开林州后,他?便?没?有了剧情,再见时,就?是永别。
松子铭与程筠曾是同窗好友,拥有共同的志向,却?最终站在了对立面。
这是程筠的痛苦,亦是松子铭的。
但相比程筠来?说,松子铭要幸运得多。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大骂程筠千古奸佞,遗臭万年,程筠却?得生生受着,解释不得半个字,一身冰雪骨幻作泥淖皮,血向内流。
他?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帮助秦时,甚至痛痛快快计杀程筠,与一群人志同道合地颠覆北朝,为万世开太平。
而程筠站在雪山之巅,受寒风暴雪,八方冷箭,还要暗中想方设法地护着好友性命,给他?在秦时身边施展才能的机会。
“他?很难过,你为什么不进去陪着他??”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响起。
苏弦锦转头,望见走廊尽头长?身玉立的女子。
她一袭红衣,长?发高?束。五官分明生得艳丽,眉间却?有一股英气。
萧彤彤。
苏弦锦藏在狐裘下的手捏紧了一封信,向她走了过去。
她淡笑了声:“萧郡主,你也放心不下他?,不是么?”
萧彤彤扭过脸,倒有几分傲娇。
“本郡主可不擅长?安慰人。”
见苏弦锦不语,萧彤彤又转过头来?仔细盯着她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果?真是江南出来?的美人,既水灵又温柔,与我们这般北地女子大不相同。”
“萧郡主,你飒爽英姿,巾帼英雄,不但武功高?强上阵杀敌,还有不俗的美貌,你……”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我不爱听?。”
萧彤彤皱了皱眉,“你怎么跟那些臭男人一样,天天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
苏弦锦:“……”
只是礼尚往来?罢了,明明是她先夸她的嘛。
“听?说你会舞文弄墨,吟诗作对?”
苏弦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