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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的士兵操起在烈酒中泡了许久的荆条,笑嘻嘻的走上前来。
“五皇子放心,上官交待过,玄王殿下是他国来使,断不能用寻常手段伺候。这藤条可是用老酒泡的,韧的很,小人包管玄王用上一个月也不会断!”
夏如风黑着脸,沉声道:“你们敢对我北狄皇室成员动刑?”
“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士兵笑的谄媚,朝夏如风躬身道:“陛下御前的大内官亲自来宣的旨,说是务必要问出实话来。上峰只得出此下策!不过殿下放心,这藤条的威力不比皮鞭,最多也就是个皮开肉绽,伤不到性命……”
“本王子给的银子还不够?!”
“殿下说笑了,您给的银子是不少,可一个子儿也没落尽小人兜里啊!”
士兵态度恭谨,语气间尽是明晃晃的贪婪。
“官老爷们只会动嘴皮子,他们如何知道小人的难处?又要刑罚、又要不伤身,还得问出实话来向皇帝交差,小人实在是难啊……”
夏如风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锭子,随手丢入那士兵怀中。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决不能让我皇兄受苦!”
士兵眼睛一亮,顿时眉开眼笑,他信誓旦旦道:“王子殿下放心,这一天不过二十鞭,小人保证玄王只见血不伤肉,那帮当官儿的绝看不出半分破绽……”
夏如风这才放下心来,“我要见玄王!”
士兵闻言却闪身挡在他身前。
“这可不行!”
夏如风眼中寒芒大胜,“一介小吏,你的胃口忒大了!”
士兵忙道:“金子是好,可小人也得有命花不是?这可是大辉天牢,不知有多少校事府的耳目潜藏其中,五皇子若有什么话,可由小人代为通传就是。”
他小心翼翼的朝左右望了望,忽的凑近夏如风耳旁,低声道:“玄王殿下说了,眼下风声太紧,五皇子想救人难如登天;玄王好歹是他国使节,只要刺杀之罪坐不实、他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嘱咐小人告知王子,请您进宫去见长公主、为他求情。”
夏如风一愣。
去求那个疯婆子,这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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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五皇子,要见本宫?!”
商无忧一边奋力的往嘴里扒饭,一边道:“我与他可没什么交情,他来见我作甚?”
福童忙道:“这人都来了四五回了,每次来时就跟个木桩子似得站在宫门外,任凭奴婢如何询问就是不说话,只说有要事面见长公主。”
“北狄皇子,果然高傲!”
商无忧将最后一块肘皮塞入口中,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沉声吩咐道:“既如此便将人请进来吧!”
夏如风沉着脸迈步走入九龙池,一抬眼便看见大辉长公主胸前包着厚重的纱布,斜斜的靠在软榻上,一双碧眼中含着丝嘲弄,正直直盯着自己瞧。
忽然间他想起那日在翟车中她对自己的戏弄——
那时他恨不得立刻用弯刀割下她的头;可那一日,祭坛中那道如惊鸿般的身影却惊艳的撞如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