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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败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池冬屿抓住江榆的手腕,把易拉罐拉环套回他无名指:“这种事应该我先来——不过这个先押着。”他指尖摩挲着拉环内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你应该会喜欢。”
“现在就去!”江榆拽着他往反方向走,“我查过天气,今晚有流星雨。”
池冬屿看了眼腕表:“这个点天文台早闭馆了。”
“谁说要去天文台?”江榆在路灯下倒退着走,“姜茳说西郊荒山有个秘密基地,我想去看看,明两天估计就没时间了。”
“你有安排?”
“明天我要去看看我妈,现在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你妈妈对你好吗?”池冬屿有些犹豫,其实他隐隐心里有答案,不管好与不好,都怕是得不到舒心的答案。
“挺好的啊。”江榆抬头笑了笑,可对方心里却不是很好受,似是看出了勉强,池冬屿无法说些别的,只能无声地回应了一个微笑。
“你别看生活贫穷,但是每天平淡的日子…”
话没说完就被揽着腰转了半圈,池冬屿无奈地躲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看路。”
夜市摊主的吆喝声渐远,两人踩着共享单车穿过隧道。江榆的车筐里塞着从便利店抢来的薯片,包装袋被风吹得哗哗响:“你还会骑这个?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继承人都只会开高档车。”
“怎么?我骑车技术不好?”
“怎么会,很好,骑得很好,你哪里都很优秀,上次你说要教我认猎户座腰带,什么时候教?”
“吱——”池冬屿突然刹车,单脚支地指着天空,“现在就能教。”
江榆顺着他的手指抬头,漆黑天幕上零散缀着几颗星星:“哪儿呢?”
“这里。”池冬屿的手覆在他眼前,“三、二、一——”
掌心移开的瞬间,整条隧道突然陷入黑暗。江榆刚要惊呼,远处山巅突然炸开万千星光——竟是无人机组成的星河缓缓流淌,最亮的那串组成希腊字母“μ”。
“你......”江榆的尾音消失在骤然贴近的体温里。池冬屿的唇擦过他耳垂:“上次发布会欠你的星空,补上了。”
山道上骤然传来口哨声。七八个骑山地车的少年呼啸而过,为首的黄毛故意晃车灯:“我说,哥们挺会啊!要不要赞助点灯光特效?我这边刚好有点。”
池冬屿把江榆往怀里带了带:“谢谢,够亮了。”
“别走啊!”黄毛的小伙伴刹住车,“帮我们拍张照呗!”他指着后座脸颊通红的双马尾女生,“我今天也表白了!还成功了!就当恭喜一下我。”
江榆憋着笑接过手机。镜头里小情侣紧张得同手同脚,背后的无人机星河恰好拼成爱心形状。
“要发了要发了!”黄毛翻看照片突然哀嚎,“这比我舅拍得婚纱照还好看!”
双马尾女生突然扯了扯江榆的袖口:“小哥哥你们要不要拍?我帮你们打光!你放心,我的技术杠杠的!”说完还作势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池冬屿还没来得及拒绝,江榆已经蹦到路牌下:“要拍牵手照!”
“这样!”黄毛突然从背包掏出仙女棒,“我姐婚礼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