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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破阵的真相（第1页）
骨剑撕裂空气的尖啸刺破洞穴的死寂。
陆昭能看清剑刃上凝结的黑霜——那是太初之魇的怨气，沾之即腐骨蚀魂。
慕云真的玉清冠在额前晃动，银铃碎成一串急促的颤音，她反手握住陆昭的手腕，掌心的三清炁顺着脉门涌进来，烫得他指尖发疼。
＂小心！＂林羽的符咒先一步炸开。
黄纸化作金芒裹住众人，却在骨剑触及的刹那如薄冰般碎裂。
茅山术法的余烬里，陆昭看见神秘身影的面容——苍白的脸覆着蛛网般的黑纹，双眼泛着幽绿的光，像两盏被邪祟点燃的鬼火。
可就在剑刃即将贯入胸膛的瞬间，他分明在那鬼火深处捕捉到一丝动摇，极淡，却像寒夜星火。
系统界面突然剧烈震动。
红色警告流转变换，原本混乱的推演线里，一条暗金色的脉络骤然清晰——画面里，陆昭的指尖抵住神秘身影的眉心，黑纹如活物般退散，露出一张陌生却悲怆的脸。
＂他被控制了！＂陆昭脱口而出。
这话惊得慕云真的银铃陡然一静，白灵的狐火在掌心凝成尖刺，又慢慢软成一团暖黄。
苏婉的丈夫抹了把嘴角的血，岩壁上的禳灾纹突然泛起青光，像是某种呼应。
＂你疯了？＂慕云真攥住他的衣袖，道袍下的手臂绷得像弓弦，＂那是能碾碎金丹的骨剑！＂
陆昭反手扣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道袍布料传过来：＂刚才他的眼睛——有一刻，像个人类在看我们。＂他想起系统推演里那道暗金脉络，想起陈守拙曾说＂太初之魇最擅长囚魂为儡＂，喉结动了动，＂如果他是被控制的...这是唯一的破阵机会。＂
洞穴里的风不知何时又起了。
白灵的狐毛被吹得蓬起来，她突然伸手按住陆昭后背：＂我用狐火护你心脉。＂林羽把最后三张符咒拍在他肩头：＂茅山锁魂咒，撑不住就喊。＂苏婉的丈夫将岩壁上抠下的禳灾玉塞给他：＂这是苏婉当年在良渚遗址捡的，她说能镇人心魄。＂
陆昭望着他们，喉咙发紧。
他松开慕云真的手，却在转身前轻轻碰了碰她腰间的引路灯——那盏灯自从在黑市拍卖会见过面，就总在危险时泛起暖光。
此刻灯芯微颤，像是在应和他的心跳。
＂我需要碰他的眉心。＂陆昭深吸一口气，往前踏了半步。
神秘身影的骨剑悬在半空，幽绿的眼瞳里翻涌着黑浪，却没有落下。
当陆昭的指尖即将触及那片鬼火时，他突然听见一声闷哼。
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而是直接炸在脑海深处。
那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青铜编钟，带着千年的锈味：＂退...退下。＂
＂你不想杀人。＂陆昭没有停，指尖终于贴上那片凉得刺骨的皮肤，＂你在挣扎，对吗？＂
黑纹突然如沸水般翻涌。
神秘身影的身体剧烈颤抖，骨剑＂当啷＂坠地。
陆昭被震得踉跄，却借着这股力道抓住他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极浅的伤疤，形状像九嶷山的云纹。
＂我是历史系的研究生。＂陆昭语速极快，＂我见过良渚的玉琮，见过敦煌的飞天，见过八百年前青城山的碑刻——你护过这些，对吗？＂他想起陈守拙说过的上古守护者，想起观星台那道直插云霄的幽蓝光芒，＂太初之魇用怨骨锁了你的魂，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