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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也亲手试过你做的皂,若在下没猜错,制作过程挺耗费时日吧?若卖给我,你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不然租铺子和装修店面也都很耗时耗力,这地方的租金也不便宜吧?”
沈青梧与他对视,心下大致能将他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
其实这一幕她早就想过了,她的皂定然会冲击到原有铺子的生意,但这个东西压根不是她能控制的。
总不能为了不让原有的铺子生意受到影响,自己就不做了,那不是傻吗?
“对不住这位大哥,配方是独有的,实在不准备出售。”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一些。
刘玺急道:“一百两!妹子,这个价格可不低了!”
林楠一听这价钱,确实小小地吃了一惊,但她很快就算出一笔账来。
若按五日为一周期的话,现下28个模具,每批都是20两,一个月能做六次,那就是120两。
一百两听着很多,但仅仅一个月就能超百两,就算去掉原料、人工和租金,也能剩下至少100两。
即便无边镇的市场很快就饱和,但今日那商队将皂带去别的州府,相信没多久就会有更多人知道,从而供不应求。
况且现下这28个模具也不是终点呀,等一切步入正轨,肯定得继续加。
沈青梧余光瞧见林楠在悄悄掰着手指头认真算账,唇角当即便漾出丝丝笑意。
她抬起头,再次对刘玺说道:“大哥,我们确实没有卖配方的心思,是准备长久做下去的。”
见她依旧不松口,刘玺的目光显然黯淡下去,垂头丧气地走了,但走出几步之后,又没忍住回了个头。
这次,他眼中浸了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但沈青梧和林楠一起奔另一条路去了,都没能瞧见。
午时末,二人终于来到了距离县衙不到百米的马厩旁。
县衙坐落于半山腰,放眼望去,周边甚是空旷荒芜,两侧是高低不平的山坡,若顺着官道继续朝南走六十里地,才是临水镇。
按理说,县衙应当设在县里,但因无边镇处边关要塞,紧邻乌鞘国,十几年前还曾多次受乌鞘流兵侵扰。
县令祝为民为了能够更好地配合镇国大将军抵御敌袭,便特意带着妻女一同搬迁到这半山腰。
流民退去是整整两年之后的事情了,他觉得在此扎根就挺好,且若留下也能随时注意乌鞘国那边的动静,便干脆不回县里去,直接在这边办公。
镇上的人们见状,便自发过来帮他修建了个县衙,地方虽不大,却也是大家的一份心意。
林楠对这里完全不了解,且原主原先在京都生活,对这里更是一无所知。
她打量着不远处的那座勉强称得上是“建筑”的房屋。
“青青,若不是看到上头挂着的牌子,我真以为咱们找错了。”
沈青梧也有这种感觉,这县衙……属实简陋了些,周边墙体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石料,跟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不一样。
她们俩刚要上前与大门两旁目不斜视的衙役搭话,忽觉身后来了什么人。
转头一看,官道上不知何时多了辆马车,车厢右前方挂个写了赵字的小旗子,红棕马的头昂得高高的,稳稳地停靠到门前。
车夫吆喝了句:“烦请通传一声,我家小姐来送节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