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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尊大人,这些人定是去后山救山火了!只是路过我们村罢了!”
侯东栋此时已回到马车上放下车帘,黄师爷见状,替他答道:“刚才还说没过,现在又说去后山救火,出尔反尔的,你分明是把侯爷当猴耍!休得再多言,否则按阻拦捕盗治你!”
罗里正闻言不再多说。
到了现在,她即便是傻子也该知道县令就是刻意要整治他们村,她说的越多只会错的越多,只是她不明白,县令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那群人,又是什么来历?
衙役们已经开始进村,见一群黑压压的衙役们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躲着偷看的村民急忙散开。
“这是咋了?”
“咋往村里走了?”
“啥玩意?他们不是去灭山火的吗?”
“别说了,赶紧跑吧,一会儿人都到跟前了,看他们那样子可不像是有好事!”
一句话出来,围观的人们彻底没了好奇的心思,纷纷往自家跑。
村口方氏家,方氏已经哄大儿子吃饭哄了快小半个时辰了,大儿子还是自顾自玩着泥巴,不仅不搭理她,还甩了她一身泥点子。
这天打水不容易,洗衣服更难,方氏气得不行,正准备使出最后一招——暴揍的时候,家里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大儿子被吓的双手啪嗒一声砸在湿泥巴里,把方氏脸上也溅了一大块泥巴。
方氏终于忍不住爆发,她朝门口破口大骂:“哪个鳖孙没长眼,把我家门踹坏了赔得起吗?!”
下一秒,她看清进来的人,脸上的怒容立刻堆上笑容。
那三个人身上穿的衣裳,她只在衙门当差的人身上见过。万一得罪这种人,那可是活着比死了难!
她赔笑着:“几位老爷快快请坐,怎么突然到我家来了?我家可全是老实人!没跟人斗过嘴,没欠税,也没偷抢过东西,您看我身上衣裳就知道!”
三人却并未理她,大踏步进了院子,手中长棍一把挑翻院中的箩筐,里面的干草瞬间散落到大儿子地上和的湿泥巴里。
方氏脸上笑容差点绷不住,那可是她昨个缠了一天的干草,这种干草引火最是好使,一筐能卖整整十五文钱!
可是现在沾了泥巴,引火效果就大打折扣,能五文钱卖出去就算是烧高香了!
大儿子被三人动静吓得哇哇大哭,十六岁身高六尺的人哭起来格外惊天动地,三个衙役扭过头看向方氏大儿子,嘲笑声顿起:
“哈哈哈,原来是个傻子!”
“别看人家傻,你看他那体格,人家吃的可比你好!”
“吃的好有啥用,能娶媳妇吗?会生孩子吗?”
“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开始肆无忌惮说起荤话,全然不顾在场还有一个妇人。他们见屋里再没人出来,甚至直接对着方氏开起玩笑,并且连搜寻的动静都更肆无忌惮,摔坏弄坏了不少东西。
方氏恨得牙痒痒,可是又不敢多说,只能假装听不到专心去哄大儿子。
黄土村一大半汉子和不少能干的妇人都去山谷里了,留在村里的多是老人孕妇和孩子。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在村中依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