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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莲心中清楚,她连账本都看不明白,更别说管理沈家偌大的家业了。
“母亲慧智兰心,性情温和,不屑与人计较,可二婶婶也应当明白,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苏念卿语气沉了下来,眸光冷寒。
她最是护短,沈母既然真心维护她,她自然也见不得沈母在钱秀莲这儿吃了亏。
有些话,沈母他们不能说,她作为心疼婆婆的儿媳,却是能说的。
“母亲!你莫要再胡闹了!”
沈凌瑞见情况不对,忙上前阻拦道。
“大伯母这些年来从未亏待过我们二房,反倒是你,总给大伯他们寻麻烦,儿子不是没劝过你,可你……”
沈凌瑞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眼眶发热。
他这些年来,有这么个闲不下来的母亲,过得也是凄惨。
头上有沈君奕这个让人望之就自惭形秽的大哥,身侧钱秀莲还一直给他施加着无形的压力,让他超越沈君奕。
若不是沈凌瑞性子像沈家二伯,怕是早就受不住,直接崩溃了。
钱秀莲面色愈发白了些,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苦水直往肚子里咽。
“凌瑞啊,娘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和若风啊!”
沈凌瑞脸上满是疲惫纠结之色,他当然清楚,钱秀莲这些年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和沈若风铺路。
可钱秀莲从来就没有问过,他需不需要她来为他们谋划这一切。
而且沈家大房就如同一座翻不过的大山,他自知比不得,可钱秀莲却是不甘心。
到现在这个地步,沈凌瑞都不知晓,钱秀莲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和沈若风了。
“母亲,您若真是为了我好,就莫要再同大伯母他们作对了,今日之事,您却是做的太过了,归根结底,我们是一家人!”
沈凌瑞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已满是决绝之色。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别往了,大房同你祖母可无半分关系……”
钱秀莲眼泪啪啪掉,死命拍打着沈凌瑞。
原本她还不觉委屈,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说她,登时控制不住了。
“够了!”
沈家二伯面色沉了下去,一声怒喝,让众人皆愣了一瞬。
钱秀莲动作顿住,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家二伯。
成婚这么多年以来,她是第二次见沈宜民这般怒气冲冲。
上一次,是她伙同沈老夫人,给沈宜民下药那次……
“君奕,钱氏心生歹意,意图谋害念卿的性命,二伯实在是无颜以对。”
沈宜民重重地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现在你要如何处置她,我都不会再管,能留她一条性命便好……毕竟她是你二弟的生母。”
沈君奕深深地看了眼沈宜民,点了点头,“二伯放心,我心中有数。”
“弦云,先让人将罪妇钱氏,压入牢中,待明日,本官再前去处置。”
“是!”
弦云面无表情地招呼着侍卫上前,自左右两边驾住了钱氏。
“沈宜民!”
钱氏忽地大叫了一句,已然有了些岁月纹路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