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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当街大打出手（第3页）
＂大家都看看啊！＂王五大嗓门响彻整条街，＂这就是邓家的公子！趁我不在家，勾引我家娘子！今日被我当场捉奸！＂
＂不是...我没有...＂麻袋里传来微弱的辩解声，立刻被众人的唾骂声淹没。
沈洄站在杨家姐妹身边，低声道：＂你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杨二娘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我们要亲眼看着他的下场。＂
王五解开麻袋口，露出邓郎君鼻青脸肿的脸。街坊们发出阵阵惊呼，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朝他吐口水。
＂这不是邓家那个风流公子吗？＂
＂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活该！勾引有夫之妇，打死都不为过！＂
邓郎君蜷缩在地上，衣衫破烂，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风流倜傥。他颤抖着伸出手：＂救、救我...他们冤枉我...＂
＂冤枉？＂粟粟突然扑上前，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上的红痕，＂大家看看！这就是他强迫我时留下的！我夫君若晚来一步，我、我就...＂她掩面痛哭，演技逼真得连沈洄都暗暗称赞。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冲上前，对着邓郎君就是几脚。有妇人捡起路边的烂菜叶往他身上扔，很快，邓郎君就浑身污秽，狼狈不堪。
杨二娘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大娘轻轻握住她的手：＂二娘，我们...是不是太狠了？＂
＂狠？＂二娘冷笑一声，＂大姐姐忘了他是怎么编排我们的？女儿家的名声被他这样糟践，我们哪里还有活路，不如拿跟绳子上吊得了。
也好过日后被人戳脊梁骨，被人戳死的好。我们没要他的命，已经是仁慈了。＂
沈洄走过来，低声道：＂各位，该走了。再闹下去，官府的人该来了。＂
四娘恋恋不舍地又踹了邓郎君一脚，这才跟着姐妹们离开。沈洄落在最后，对王五使了个眼色。王五会意，大声道：＂今日看在街坊们的面子上，饶你一条狗命！若再敢骚扰我家娘子，定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他朝邓郎君身上啐了一口，拉着粟粟扬长而去。围观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邓郎君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街心，呻吟着，却无人理会。
小巷深处，沈洄追上杨家姐妹。月光下，四个女子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又坚强。
＂沈郎君。＂杨二娘转身，脸上的戾气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多谢你。＂
沈洄摇摇头：＂举手之劳而已，顺路我们便一起回去吧，你们四位娘子晚上行夜路，沈某不放心。”
一行人默默走在夜色中，远处隐约还能听到邓郎君微弱的呻吟声。转过一个街角，二娘突然停下脚步：＂沈郎君，那对夫妇...＂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沈洄低声道，＂今晚他们就会离开京城，去南方定居。我给的钱足够他们做点小买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二娘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为了我们，连累无辜之人...＂
＂粟粟夫妇本就是江湖艺人，靠演这种戏码为生。＂沈洄安慰道，＂况且邓郎君确实罪有应得。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他编排欺辱的女子又何止你们姐妹？＂
四娘突然插嘴：＂沈郎君，你说...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子了？＂
沈洄看着少女天真的脸庞，轻声道：＂经此一事，他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勾引有夫之妇的名声一旦传开，莫说仕途，就是做人都会遭人唾弃。＂
杨家姐妹的茶肆就在眼前。沈洄停下脚步：＂我就送到这里。你们...保重。＂
二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福：＂大恩不言谢。沈郎君日后若有需要，杨家姐妹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沈洄目送她们走进院门，直到灯火亮起，才转身离去。夜风拂过他的面庞，带来远处打更人的梆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