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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满心的纠结与痛苦溢于言表。她是喜欢沈洄不错,可也无法忍受母亲和家人受到这样的委屈,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沈洄将二娘轻轻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二娘,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杨家再受半点委屈。”
二娘从他怀里挣出来,表面上答应他,让他先回去照顾他娘。沈洄不放心,可拗不过二娘,只好回了沈府。
回了茶肆,二娘收拾一下东西,把沈洄送她的东西都装好,让春雨送回去。
“春雨,你和他说,我们就这样吧,桥归桥路归路,自从山和鸟不同路。也让他体面一些,别来纠缠我了。”二娘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开口,春雨看着二娘这个样子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只是一股脑的出去了。
而此时,沈府内的沈娘子还在气得暴跳如雷。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外人,竟敢如此对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旁的李娘子则在不停地安慰她:“沈姐姐,您先消消气。这事儿啊,咱们还得从长计议。说不定,过几天那丫头就回心转意了。”
沈娘子冷哼一声,说道:“哼,她要是不低头认错,这门婚事,我坚决不同意!”
沈娘子一直觉得自己是为了儿子好,为了沈家的名声着想。她认为大娘年少时走失的经历是一个污点,会影响到沈家的声誉。
而且,她对杨家提出的那些条件,也是按照婚嫁习俗和沈家的身份地位来要求的,她觉得并不过分。可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却遭到了儿子和杨家的反对,这让她感到十分愤怒和委屈。
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一想到儿子为了那个丫头对自己的态度,她的心中就又涌起一股怒火。她决定,一定要让儿子认清现实,不能让他因为一时的感情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杨家这边,杨娘子和大娘等人回到家中,也是忧心忡忡。杨娘子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啊?二娘的婚事就这么黄了吗?”
大娘则在一旁安慰道:“娘,您别急。女儿看沈洄那样子对二娘倒是真心实意的,说不定他能劝服沈娘子呢。实在不成的话,这天下的好男儿也不只他沈洄一个。”
杨娘子摇了摇头,说道:“希望如此吧。可沈夫人那般强势,哪是那么容易劝服的。”
大娘想起自己年少时走失的那段经历,心中满是苦涩。她没想到,这段经历竟然会成为妹妹婚事的阻碍。
二娘坐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泪,良久,抬手擦掉眼泪,做回了那个没有遇见过沈洄的杨二娘。
沈洄回到沈府后,径直走向母亲的房间。他的脸色阴沉,心中满是对母亲行为的不满。
丫鬟推开门,沈娘子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看到沈洄进来,沈娘子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我看你是被那丫头迷了心窍了!”
沈洄走到母亲面前,双膝跪地,说道:“娘,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您这次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二娘和杨家,都是真心待我的。您为何要如此刁难他们?”
沈娘子一听,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沈洄说道:“我过分?我这是为了咱们沈家的名声。她大姐姐有那样的经历,说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沈洄抬起头,看着母亲,眼神坚定地说道:“娘,二娘大姐姐的经历已经是她的不幸了,但大娘本人善良勤劳,是个难得的好人。我们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就否定她,更不能以此来伤害二娘和杨家。
我对二娘是真心的,还望娘成全我们。”
沈娘子看着沈洄,心中又气又无奈:“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娘的苦心呢?”
沈洄说道:“娘,我明白您的苦心。但如果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理由,让我失去二娘,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得面红耳赤。沈洄的态度坚决,他不愿意因为母亲的偏见而放弃自己的爱情。
而沈娘子也不肯轻易让步,她始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这场争吵持续了很久,最终,沈娘子看着沈洄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
她坐回椅子上,沉默了许久,说道:“罢了罢了,你先起来吧。让我再想想。”
沈洄站起身,说道:“谢谢娘。还望娘能早日想通,不要让我和二娘失望。”